胭脂呆愣愣拿着他给的伞,看着他走远,终是忍不住喃喃叫道:“苏幕……”
前头走着的人充耳未闻,胭脂忙打着伞小跑着追了上去,将手中的伞撑过他头顶,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小声道:“苏幕,下雨了呢,不打伞会生病的,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罢。”
胭脂软嫩白净的面上沾了迎风而来的细微雨丝,苏幕目光轻轻扫过,不由自主落在娇嫩的唇瓣上。
他淡淡看了一眼,又漫不经心收回了视线,声音极轻似含讥讽道:“便是病死了,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胭脂闻言心里一刺,忙丢了手中的木篮子,伸手去抓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幕手一抬避开了她的手,冷然道:“你心里巴不得我死,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戏。”
胭脂闻言急得不行,忙摇了摇头言语苍白无力辩驳道:“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苏幕眼神一变,言辞严厉道:“胭脂,你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可以明明白白和我说清楚,何必这般费尽周折地跑到这么个鬼地方躲三年,你明说了我难道还会不依不饶地缠着你不成!”说到最后,声音渐大,那模样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胭脂被他这么一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委屈地掉起金豆子来。
斜风细雨轻轻飘着,街边棺材铺的掌柜忽然打开门,往外头“哗啦”一下泼了一盆水。
抬眼瞧见远处站着相顾无言的两人,那模样一瞧就是小夫妻吵架,一时忍不住多看几眼,看了半响才越觉眼熟,那不是唱戏的胭脂吗?
她相公回来了?
钱掌柜眯起眼打量起站在胭脂前头的那人,差点忍不住瞪出了眼,这是哪处的山水这般养人,长得跟画里的人似的。
钱掌柜见他们没察觉,忍不住拿着盆子一步一步偷偷摸摸往前凑近了看。
苏幕见她搁眼前掉眼泪,半响才道:“让开。”
胭脂干站着不动,睁着湿漉漉的眼儿,可怜巴巴望着他。
苏幕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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