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唳与江梦枕四目相望、都没说话,绛香看着两人的神情,只觉得他们之间竟比过去更有一种契合的温存,比之以往一个闷闷不乐、一个郁郁寡欢不知强上多少倍,她自然也没忘记过挽云轩中曾发生过的事,江梦枕的痛呼和被血浸透的床褥在她记忆里磨灭不去,无论江梦枕是否是玩笑打趣,绛香已打定主意为他做个探子,暗暗瞧着齐鹤唳是否值得江梦枕再次托付。
江梦枕又待了一会儿,在日落前回宫去了,齐鹤唳望着他远去的车架,心里虽然不舍却没有了以往那种压抑的难过,因为他知道江梦枕还会再来,雪地里的一个吻、春风里的一个拥抱,他们已经确信了对方的感情,即使江梦枕如今已不再是他的夫郎,齐鹤唳却比当年更加踏实安心,他知道江梦枕喜欢着他、舍不得他,这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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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峰领兵从青州回来的时候,整个京城里都流传着贵君与齐大将军的韵事,他自觉错过了追求江梦枕的最佳时机,在齐鹤唳上门道谢的时候摆出一张冷脸,愤愤地说:“不就不信我哪里不如你!江公子已在你那里吃过一回亏,怎么还肯往火坑里跳?”
齐鹤唳也没辩驳什么,只说:“我从十二岁就喜欢他了,到如今已有十几年了。”
“那又怎么样?”蒋峰不服气地说:“喜欢江公子那样的人并不是一件难事,任谁都能做到!”
齐鹤唳微微一笑、告辞而去,蒋峰心里憋着这股气,暗下决心也要喜欢江梦枕十年,让齐鹤唳再也不能在他面前显摆自己的痴情。可一年后他认识了一个把马球打在他额头上的哥儿,三年后,在他又一次的明确拒绝后,他看见了那个一向明媚无忧的哥儿眼角流下的泪,在那一刹那,他感觉到心脏无法忽视的疼痛。
在蒋峰宾客如云的婚礼上,他穿着大红的喜服特意去向齐鹤唳敬了一杯酒,众人惊讶地看见朝中针锋相对的两位大将军举酒对饮,蒋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着齐鹤唳极黑的眼睛在一字一字地说:“...是我输了。”
时间偷走了太多东西,也会带来许多馈赠,蒋峰输得心服、更输得甘愿,他在洞房花烛夜悄悄又和自己打了个赌,希望能让他的夫郎永远这样欢笑,他相信自己这次一定能赢,绝不会再一次输给齐鹤唳。
作者有话要说: 我着实不知,从头到尾都在虐受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的,
大约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想象的火葬场,
也许大家觉得伤病的疼痛不算什么,原生家庭的困局也能轻易摆脱,不公的待遇又不是受在虐他,
所以里外里齐二毫发无伤,身不动膀不摇地追回了梦枕,
那我也真的不会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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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二没有真正背叛他的情况下,以梦枕的为人,是不会去有意虐他的,
他的温柔是他最可爱的地方,他永远对齐二心存怜惜,也是齐二之所以爱他至深的原因,
我喜欢这样的梦枕,也可怜身负原罪的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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