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两只手扳起齐鹤唳的脸,上上下下地打量几眼,扭头问江梦枕:“没见过,他是谁?”
“你发昏了,穿这么少就敢跑出来!”江梦枕收了伞,把武溪春和齐鹤唳都推进屋里,霎时一股热气夹杂着丝缕的甜香扑面而来,暖炉炭盆烧得正旺,一室暖如春昼。
齐鹤唳以前也来听雨楼玩过,可那时这里绝不是如今的模样,屋里布置得极为清雅别致,连光线似乎都比别处亮堂。
“这是武阳伯府的武溪春,这是齐二少爷,”江梦枕脱了斗篷,笑着问:“还不知二少爷的尊号是?”
齐鹤唳生怕自己站脏了江梦枕的地方,有点局促地说:“我...我叫齐鹤唳。”
武溪春道:“男诗经女楚辞,这名字不错。”
江梦枕微微皱了皱眉,“唳”字极少用在名讳中,惹口舌且增戾气,这孩子年纪尚小看不出什么,只盼他以后动心忍性,万勿去钻牛角尖、引出名字中带来的凶戾乖癖才好。
“朱痕,”江梦枕唤了一声,一个孕痣生在眉毛里的小哥儿走上前来,“你先带二少爷去换衣服。”
朱痕点头应是,见他们去了,武溪春自己倒了杯茶,小声说:“二少爷跟他哥哥长得不太像。”
江梦枕低声答道:“二少爷是庶出。”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没听过,只知道他家有个大少爷!”
“你何时来的,等久了吗?”
“来了一会儿了,你猜我来时遇到了谁?”武溪春见江梦枕摇头,笑得越发得意,“还能有谁,他哥哥呗!齐大才子来找你踏雪寻梅,谁知你自去了,只见到了我,他好不失望呦!”
“茶也堵不上你的嘴!”
二人正说着,忽听一声叫嚷:“诶呦,哪儿来的猫!”碧烟抱着梅瓶从里头转出来,脚边跟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恕罪恕罪,”武溪春忙起身赔礼,“是我的猫,吓到碧烟姐姐了。”
“只是没防备,”碧烟把插好的白梅花摆在桌上,摆手道:“武公子快坐下,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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