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好像要生了。”
魏怜儿抿唇,额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她一把抓紧愉嫔的手腕,使劲全身力气,然却好像是徒劳无功一般很快泄了气。
“这孩子的胎位似乎不太正,怎么瞧着像是缠住了什么。”
产婆焦急的说道,随即紧张的看向愉嫔。
“怎么可能。”
愉嫔蹙眉,连忙跑到床尾,不看不要紧,竟将她都吓得快要晕过去。
如今已然能瞧见那孩子的头,只是头以下竟缠着脐带。稍有不慎便会窒息而亡,愉嫔抿唇,她的双手竟有些颤抖。
“怎么了?”
魏怜儿紧张的问道,她想要直起身子,此刻却没了力气。
“没事,交给我。”
愉嫔摇头,随即咬唇故作镇静的拿起一把剪刀。
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低声道。
“准备好止血的药,还有热水。再去问问陛下,若是出事,保大还是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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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捏碎了手中核桃,一张脸阴沉的如同深海之上的夜幕。他冷声看着那通传之人,“令妃和腹中的皇子都要保住。”
“愉嫔娘娘说可能会出事。”
那宫女吓得不敢说话,瑟瑟发抖的望着乾隆。
那核桃的碎渣从乾隆手中慢慢散下来,乾隆皱眉,双眸低垂。
他默不作声,却足以叫在座的所有人都后背发凉。
“一切都要以令妃的身子为先。”
乾隆冷声说道,这一句话几乎是要了她全部的力气。
“是。”
愉嫔听了这个回答,心中适才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害怕乾隆说要保皇子。
“开始吧。”
她低声说道,艰难的拿起剪刀。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茫茫大雪,乾隆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他望着天地逐渐变成一片白色,心中的焦虑却越来越深。
内殿迟迟没有传来动静,血腥味却是越来越浓。起先魏怜儿还会惨叫,如今就连叫声也变轻了许多。乾隆突然害怕,倘若魏怜儿当真因为给他生孩子而死,那他这一生该会有多么悔恨。
乾隆垂眸,手紧紧的攥住衣袖。
不准出事,哪怕孩子没了,你也不准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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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还在生呢,延禧宫那位这次可是受了大罪了。”
纯妃牵着四阿哥的手站在永和宫殿门口,轻声说道。
透过门缝,嘉妃一袭素衣静静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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