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冥冥没有忘记自己初次见到这个人的震撼,还有对他的第一直觉--
生于黑暗,死于黑暗。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任务的话,其实不应该去接近。
她用浸了冷水的毛巾给裴景之敷在了额头上,又回房拿了退烧药。
拿药的同时,游冥冥翻出原主的笔记本,找到先前匆匆略过的一页日记,仔仔细细重看了一下。
日记本上写着裴卿卿待在家里的时候,明明还是上课的时间段,却看到哥哥浑身是血的回了家,无论她怎么劝,哥哥也不愿意去医院。
她惊惧交加之下,托管家去查了下,才知道裴景之是为了救一个女生,才被人从二楼给推了下去。
末尾写了几个字,是那被救女生的名字--
温素月。
嗯?温素月?
*
密不透风的房子里,窗户也被人糊上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发烧,额头很烫,但是外面的人却对此置之不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有多久没见过光了呢。
他躺在地上,掰着手指在数,自爸爸离家后,大约有七八天了。
除了被关在这间杂物房后,他也许久没有喝过水,头真的很疼,身体也很热--
实在撑不下去了,他就对外面的人要水喝,外面的人却并不理会,直到她来了,她说:渴了?渴了就把手割开,喝你自己的血啊。
哎呀,你这样的人,还真是......
哥哥?不,不是我做的,他的存在,原本就不应该......
女人的声音从洋洋得意转而变得惊恐尖锐了起来,于是他知道,自己赢了,终于等来了爸爸回来。
但是他没想到,爸爸非但没有责罚那个女人,反而遗憾地说--
“还活着啊,真是可惜了。”
还活着啊,真是可惜了......
那是他最后一次能清晰听的分明的话。
裴景之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弯了弯唇,却发现手被人握住了。
他怔了怔,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身旁有人,这么些年,家里无论是管家还是女仆,在没有他的吩咐前从来不会擅自进来这个房间。
裴景之侧过身,看到了一抹娇小的身影。
那是自己的继妹,
说起来裴卿卿来到家里的时候,他已经十四五岁,并不常常回家,故而和她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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