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马上的胤禛疾驰了一会又渐渐停了下来,谁家的大红灯笼就像是那雨夜里的相遇一样,他散开了缰绳,慢慢的走着,半响低低的道:“如何才能完全拥有一个女子。”
苏培盛一惊,抬了头去看,倒也看不清自家主子的神色,只是估摸着这话该是为了那位宅子里的李姑娘才是。
听说是从江南带过来的,好吃好喝的供着,至今还没有圆房。
上位的阿哥们不管明面上几个女人,背地里的女人多到随心所欲,想要什么便多的是人上赶着去给,不费吹灰之力。
何时会为了拥有一个女子而费心费力。
他心中计较着越发的清明,笑着道:“生儿育女。”
胤禛淡看了苏培盛一眼:“你倒是懂的多。”
苏培盛笑道:“虽是做不了那事看到的却多,道理是通的。”
“可她毕竟年岁小,会不会吓着呢?”
“姑娘们讲究个花前月下,事情做的讲究了到时候只会高兴感动,哪里会吓着?”
胤禛不由得深看了苏培盛两眼:“你到是聪明。”
说的很有道理,可以一试。
胤禛走了,含玉才进去服侍,吹掉了屋子里的大灯,只剩下了一盏小巧的挡灯,铺好了被褥,侍候着明嫣躺下,姑娘绝美的容貌都藏在了黑暗里,只余下一些不可捉摸的气息,他忍了又忍还是道:“姑娘刚刚为什么不叫事情成了?主子爷后宅里莺莺燕燕,就这样走了,怕是要忘记姑娘了。”
那么好的局面,眼见着就要成事了,姑娘却拿了自己写的字。
明嫣在黑暗里声音清冷又妖冶,淡淡的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轻快:“越容易得到,约不懂珍惜。”
含玉听得主子似乎是有陈算的,并不是不知道轻重,立时就不在随意言语。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位容貌出众的主子心中有主意,她只要做到一个奴才的本分就行。
她放下了床帐,吹灭了最后一盏灯,轻声道:“院子里有个可疑的丫头。”
明嫣低笑着,仿佛是玩味一般:“找人看住她,别打草惊蛇。”
回来了,安顿下来了,事情就可以慢慢的做起来了。
雍亲王府的后宅,此刻灯火通明,镜光亭里设了接风的宴席,后宅的女眷以及阿哥格格们都在列。
亭子外荷花铺满了池塘,丝竹之声隔水而来雅致动人。
李侧福晋所生十一岁的二阿哥提着木剑舞的多了两分阴柔,宋氏所生十七岁的大阿哥弘晖携着新婚的妻子马佳氏冷淡的看着弘昀,满面阴沉,一低头那刻薄的笑意掩藏在了粉彩的酒杯后,带着几丝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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