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暗道的尽头并不是将军府,因为与她那几次来回的方向并不一样。
想起今早无名曾替谢峥远带话,说让她将有用之物随身携带,她本是以为这人要在喜房里同她商量之后的计划,没想到却是要跑路。
她快步走着,只觉得前面有风灌进来。
微弱的光从前面的缝隙照进来,祝暄脚下步子生风。
缝隙处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挡着,她用力推了两下,只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本能地停止了动作,却见挡在眼前的大石头被人推开,入眼是一片枫林。
“阿暄,来。”谢峥远的声音响在耳畔。
祝暄这才回过神来,扶着那人的手出了暗道,“来这儿做什么?”
她说着看向谢峥远,见他身上早已不是那套喜服,只是手腕处绑了绷带,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又受伤了。”
“小伤,别担心。”那人笑着牵住她的手往前走。
不远处无名正牵着两匹马等在那儿。
“想来殷无霜也同你说了些事,但他毕竟不全可信,还有些话我路上同你讲。”谢峥远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马。
祝暄不敢完全借他的力,小心翼翼地生怕再伤了他这副身子骨。
“既然你说他不可全信,又为何将整个侯府交给他?”
谢峥远紧随其后跨上马背,握住缰绳顺势将她圈在怀里。
他低笑了一声,“因为事情与你有关时,他便是最可信的。”
“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话还没问明白,那人已然恨恨踢了一下马肚,马儿嘶鸣一声飞驰而去。
祝暄身子猛地往后一仰,与身后那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她不由皱眉,僵硬着身子往前挪动两下:“不是还有一匹马吗?我自己也能骑。”
“所以你是想和无名坐一起?”
祝暄:“……”
她恨恨咬牙:“你怎么不和无名坐一匹,就你如今的身体,能骑马么?”
那人却笑了两声,贴在她耳边道:“能不能骑,夫人说了可不算。”
祝暄下意识地想要踢他一脚,可现在两人是在马匹上,马儿又在飞奔着向前,她可不想从马上摔下去,也只能将气忍下来。
一路上,两人都即默契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无名跟上来,说前面有家客栈,已经订好了房间。
祝暄拒绝了谢峥远抱自己下马的邀请,自己踩着脚蹬利落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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