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音想告诉她,一个贱民想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她从未想过要做景朔的妃子。可她知道此刻任何的解释都是空白的,翠浓认死理,她认定了她会抛弃她,不会再信任她了。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我对你有亏欠,如果我真的要跟太子走,怎么可能会不带你,我飞上枝头,难道你不会水涨船高吗?既然你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把我当成踏板往上爬,而是一心要带我离开是为了什么?你说没人能拒绝权势地位,那你为何要主动放弃到手的荣华呢?”
古音身上疼的厉害,特别是肚子那块,像是针扎一样,有些隐隐作痛,还是忍着痛继续说:
“翠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肯定是陈云泽骗了你才让你这么做的,他是不是还答应了你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你忘了恋歌了吗?陈云泽他不是好人!”
翠浓被她的话问的怔了片刻,确实是陈云泽让她把古音骗出来绑架的,她也不知道陈云泽的真正目的。
陈云泽见状,一把把她扯开,自己站到了古音面前:“你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音音,我和翠浓才是你的家人,你应该和我们一条心才对。陈府没有了,我们的那些恩怨也应该一笔勾销了,从今往后,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他说的真切,表情更是神情,可古音只想笑,她们的恩怨怎么可能一笔勾销,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她早就把翠浓带走了,如果不是他,翠浓不是失了清白还如此恨她,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去和陈县令做交易,失了清白,如今他一句不痛不痒的一笔勾销,就想当这些不都存在了吗?
“陈云泽,你知道你自己每次做这种深情的表情有多假吗?我之前已经同你说过了,你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你把你自己刻画成一个伟大的,隐忍的为母复仇的形象,然而事实上在这二十年里,你有无数的机会对付陈县令,可你什么都没做,你对着害死你母亲的人天天叫着母亲,对着厌恶至极的父亲听之任之,你痛苦吗?你痛苦的是你自己心中想象的你的那个完美的形象破碎了,你舍不下陈家的万贯家财,就算明知道他们是不义之财,你口口声声说我放不下荣华富贵,你呢?你放下了吗?”
古音也是第一遭遇到这种事,在没有遇到之前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越紧张就会越冷静的人,她只是接受不了绑架自己的人是最信任的翠浓,可她对陈云泽本身就带着防备,陈云泽说一句话她都会分析他有什么目的,就像她绝不会相信陈云泽绑架她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爱,他一定别有用心!
陈云泽不知是不是被古音猜中了心思,半天没有说话。
古音冷笑一声,问他:“所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接着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陈云泽问:“以蕊呢?你把以蕊带到哪去了?”
她刚刚一直沉浸在翠浓绑架了她的震撼和伤心之中,以至于忘记了,以蕊也喝了那杯茶,她晕倒的时候还看到了她倒在桌子上,她们把翠浓弄到哪去了。
“杀了。”陈云泽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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