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靠得太近吗?时梨本能地屏着呼吸,她抬了抬手里的保温盒,有点职业微笑的意思,“鸡汤。”
“嗯。”靳遇白让开了位置。
他背转过身后,时梨才小幅度地呼吸了下,就像是回到了水里的鱼,重新活过来了。
时梨走进来,又关上门。
这里跟她第一次过来时一模一样,但再见也没有任何熟悉感,它们就像是靳遇白一样,无论见多少次,都熟悉不起来。
“靳先生,这是我妈妈刚熬好的,您趁热喝。”时梨将保温盒放在餐桌上,打开盖子,香气四溢,让房间里多了点人味儿。
靳遇白拉开椅子坐下。
时梨发现他这个人,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背脊永远挺得笔直,都有自己的特有的姿态,仿佛他永远不会折腰。
他冷淡,漠然,同样也干净。
靳遇白从她手里拿过筷子,目光落在保温盒上停顿了几秒,有那么一瞬他很像拍张图甩在关盛的脸上。
一顿饭,谁没有?并没有什么可显摆的。
但他注定做出来这种事,他动筷子前掀唇道:“阿姨有心了。”
“这没什么的。”时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
突然正式的一句道谢,还是靳遇白嘴里说出来的,莫名有点不真实。
时梨脸烫了下,“不客气的。”
靳遇白还是跟以前一样,吃饭慢条斯理,跟关盛的速战速决是两个极端。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他很细微的吞咽声。
时梨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玩手机吧,太不礼貌了,她觉得自己像块木头,呆愣愣的。
“在找实习?”靳遇白忽然开口。
一提到简历,时梨整个人都局促起来,发错人的尴尬一直挥散不去,“因为学校有课外实践的学分,实习占了两分。”
“嗯。”
她本以为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靳遇白从来就不是话多的人,她的回答也没有多让人有欲望往下接。
但靳遇白喝完一口汤,又道:“其实我看了你的简历,在你解释之前。”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她发来的意图。
时梨:“……”
果然被看到了。
她耳根处像是溅了粒小火星,这会儿像是燎原的气势,她局促不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写得不太好,我当时是想发给室友看的。”她讷讷道。
一紧张,时梨就不自然的撇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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