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讲道理:“我虽然偷亲,但也是用你的身体亲的,而且这件事我又不会说出去,你干嘛这么介意啊?”
桃慎行仍旧一动不动。
“好, 桃慎行, 我看透你了!我决定三个小时不理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理你, 你就惨了, 你看着办!”
桃慎行静静地躺着,床头显示心跳的机器滴——滴——滴——,平稳地跳动着。
大·被情敌无视·佬站起身:“哼!”
他走到窗户面前。这窗是单面的,外面能看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方便让不能进来的家属探视病人。茶色的玻璃反射着灯光,上面映出了他的容颜。
他愕然望着那张脸。
尽管玻璃不算太清晰,但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出来,那张脸和第二喾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反而跟病床上死活不肯醒来的男人一模一样。
我为什么会变成桃慎行的样子了?
难道我附了他的身之后,就拓下了他的容貌?
灵魂和肉-体可以不同模样的吗?
……
诸多问题涌进脑海,最后汇聚成一句话:我是谁?
他就像是当初刚从病床上清醒,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记忆时那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中。可是那一次,还有各种证件和公安系统的户籍资料证明他的身份,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
他在窗前站了很久,久到把那张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才往回走到病床前。桃慎行依旧静静地躺着,周身毫无生气,唯有一堆仪器上的参数证明他还活着。
大佬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原本想说点什么的,结果两人一接触,那股曾经将他拽进桃慎行身体的力量又来了,瞬间就将他扯了进去。
一大堆记忆瞬间涌进脑海,他就像是一个被吹胀的气球,随着进来的气越来越多,整个人逐渐不堪重负,几乎要原地爆炸。
旁边仪表上顿时响起了不祥的滴滴声,很快就有医生冲了进来。他听到许多人在说话,但是什么都听不清。越来越多的记忆片段不停地闪烁,他坚持了一会儿,终究晕了过去。
ICU门外,有护士在喊:“谁是桃慎行的家人,快点过来签一下手术单!”
……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大佬茫然地站在原地,这场景似乎很熟悉,但是混沌的大脑却又分辨不出是在哪里。周围都是树,树枝树冠都被厚厚的积雪压着,天边挂着初升的朝阳,看情形应该是雪后初晴,因为面前的路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他站了一会儿,下意识便往前走去,没多久便看到一个小村子,村头的那几间屋子看起来很熟悉,他的双腿在没有接收到大脑的指示之前,就往那边走去。
刚走到门口,里面忽然跑出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女孩约莫三四岁的模样,长得非常好看,雪白的脸蛋裹在厚厚的围巾里,越发显得精致。她扑闪着大眼睛,冲过来抱他,语气活泼:“二哥,你回来啦!”
尽管年纪不符,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桃小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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