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她赶紧把纸和笔都给藏了起来,然后整个身体便紧张了起来,她知道她今晚的一顿打是逃不过了,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的痛楚,让她的头脑异常的清明,顾新国、沈娇你们害我至此,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地全部还回去的。
打了一顿老婆,又想着顾新国的悲惨下场,李瘸子晕乎乎地睡了过去,王香秀披头散发地蜷缩在炕的一角,眼睛阴沉沉地盯着李瘸子的潮红的脸,手伸开又缩回去,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和李瘸子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顾新国,顾新国,你为什么不救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这个禽兽,如果这样的话,十岁那年还不如就让她淹死在河里,也好过痴心错付受尽苦楚。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不肯落了下来,她哭给谁看啊,吵醒了李瘸子又是一顿好打。
黑夜掩盖了多少人的苦楚,等天一亮,王香秀又是个精精神神的小媳妇儿,穿着得体的衣裳,脸带笑容地接待着来做衣服的客人,老裁缝父子一个量尺寸裁衣服,一个在缝纫机前面缝纫,王香秀负责招待客人,拿着衣服的样本子,让客人挑选样式。
看上去一家人齐心协力地过日子,谁又能想到这只是表面现象呢。
“谁是李尺子?”
老裁缝的名字也是绝了,直接用裁缝工具做名字,可以想见他对自己的裁缝手艺多热爱了。不过后来大家直接叫他老裁缝,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人家在叫他。
“谁是李尺子?”
两个穿制服的人又高声问了一句,老裁缝才明白过来来人再叫他,赶紧站了出来,然后又上演了一遍昨天新娇裁缝铺的场景。
然后李瘸子一家就安生不了,等知道新娇裁缝铺照常开业之后,便更淡定不了了,李瘸子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顾新国这是故意恶心他呢,用他对付他的法子,如法炮制地用在他的身上,就算最后没啥事,也成功地恶心到了人。
他们一家虽然过得不错,但是本根儿上还是普通人,在临清县的亲戚里面,也就李文杰在体制内工作,病急乱投医,李瘸子和王香秀一起提着烟酒等礼品上了李文杰家的门。
李文杰这会儿正好在家里,他昨晚就被停职了,他的把柄一抓一大把,又被市局的副局长亲自点名批评,早就有心清算他问题的县局,自然很快就行动起来,其实就是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他的公安生涯也没有几天了。
被停职反省的他预感不好,但是不会觉得是自己平常手太黑的缘故,一股脑地怨在了李瘸子一家的身上。
本来就是想今天找上门去的,昨晚喝酒喝多了,一时没有起来,李瘸子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还领着他的小媳妇儿,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因为生孩子粗了不少的腰身,眼里闪过浓浓的嫌弃,当初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娶了这样的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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