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把奏折给你看。”话里充斥着震惊与不可思议。
“给她看看又怎么啦!反正以后什么都得给她看!”这个声音与之前那个低沉的声音不同,语调明显上扬不少。
“不允许!”紧接着又是低沉的声音。
这声音吵得唐糕无法入眠。小动物的警惕性让唐糕察觉到背后正有一个东西在不断接近她。
猛然扭头一看,是一只很漂亮的狐狸。那只画在墙壁正中央的狐狸从墙里钻出来了!而其余的八只狐狸则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在壁画中走来走去。
因为转头转得太猛,唐糕的鼻尖在一瞬间正好对上那只狐狸的鼻尖。一人一狐同时瞪大眼睛。
柔软细长的狐狸毛像是在给唐糕挠痒痒,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离开那狐狸数寸,唐糕眨眨眼,眼前的狐狸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无动于衷。她伸手揉了揉那只狐狸的头。
狐狸耳朵瞬间竖起。
“你……!”
那狐狸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气急败坏地露出獠牙似是要咬唐糕。可这獠牙终究还是虚晃一枪,狐狸什么也没干,气呼呼地回钻回壁画里。
末了留下一句狠话,“有情方才致命,总有一天你、你会死在我手里。”
狠话说得有些磕巴,听起来颇像气话,所以唐糕自是不怕。
她站在壁画前,点了点那狐狸的鼻尖,好奇地问,“你跟楚老板,什么关系?”
狐狸冷哼一声,“我是他,他也是我。他们,也都是他。”他说着,尾巴摇了摇,指向画中的其他狐狸。
等反应过来不该跟这女人说这些后,狐狸又冷漠道,“你印堂发黑,活不了多久的。我会杀了你。我向来不说假话。”
狐狸之前叽里呱啦说的那些,唐糕听不太明白也不关心,但那句印堂发黑,她听懂了。
唐糕照了照镜子,饱满的额头依旧白皙光洁,哪儿来的发黑?
所以她凑近了给那狐狸看,“明明是白的。你仔细看看?”
狐狸似乎是被唐糕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连忙拧着眉头战术性后仰。
少女的眼睛很亮,皮肤又光滑又细腻……
“我要杀了你,你不怕?”
唐糕挠了挠头,她不是很理解这狐狸的脑回路,“你不是说,你是楚易安?楚易安不会杀我。”
“我是他,但又不完全是他。他不杀你,但我却会。”狐狸阴恻恻道,“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防线。我就是那最后一道。情爱、温存,所有的情绪都是虚无的东西。他不需要这些。”
“你错了。”唐糕忽的认真起来,“傀儡才没有情绪。楚易安……他是有感情的。”
说话间,唐糕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烈地疼痛起来,像是处在一股高压气流中,被不断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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