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做过所有娃娃里,最漂亮的一个。”楚易安笑笑,狐狸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多情又无情,撩人春心又令人心生畏惧。
这时,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听声音似乎是胜券在握。
“楚易安,好久不见,这次我给你半个时辰准备上路的时间。”
殿内走进一个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走得缓慢而张扬,清冷寂静的寝殿被他走得像夕阳红选秀台。
楚易安神色淡漠,但一旁的宫人的脸就绿成黄瓜丝了。
这不是百年前称霸西南方的霸主铁天柱吗?西南一方无妖可敌,无人敢反。早就听说百年前被城主封印的铁天柱挣脱封印,要来找城主复仇了!
怎么办怎么办?百年过后城主可不一定是这西南霸王的对手。
宫人两眼一黑,只管闷头逃命,他围着寝殿跑了三圈,最终撞到一根木柱上,昏了过去。
“你还真是个疯子,毒死这样漂亮的女娃娃就算了,还把她做成傀儡,还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呢。”铁天柱一脚踩在宫人的身体上,那宫人很快便成了一滩肉泥。
“毒是你下的,别甩锅给我。还有,你知道弄脏我寝殿的后果么?”楚易安拿起一块手绢擦擦唐糕嘴角的桂花糕,他的傀儡娃娃必须干净又精致。
“谁管你?楚易安,老夫蛰伏百年之久,只为血洗当年之耻!而今你寡我众,你必无胜算!”铁天柱欣喜得几近疯魔。
楚易安抬起唐糕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有一根头发丝不对称,楚易安微微蹙着眉将那根头发拔掉。
傀儡娃娃唐糕眨眨眼,但那双漂亮的杏子眼依旧木讷呆滞,毫无生气。
这漂亮的假人看得楚易安直摇头,“哎,你还是动起来比较有意思。找个时间把你变回来吧。”
“来呀,杀我!”铁天柱有些迫不及待了。
楚易安没理他,从一只小木匣里翻出一朵绛红色海棠绒花插在唐糕发髻上。唐糕梳的是双平髻,楚易安给她戴上一朵绒花后觉得不对称,所以又给她另一只小髻也戴上海棠绒花。
两边都戴上后,楚易安隔远点一看,又觉得实在是太花哨,一气之下将绒花通通摘去。可一朵花不戴,未免显得太寡淡。
他楚易安的傀儡娃娃怎么能寡淡呢?于是他犯了难。
“楚易安,来杀我!”铁天柱气得跺脚。
但楚易安的视线仍旧停在唐糕发髻上。索性,就戴两朵翠玉金线掐丝簪花,小巧玲珑,一左一右很是精致。
“楚易安,你不动手我可要先动手了!”
楚易安视线又转向唐糕的嘴唇,唇色有些淡,应该是把口脂就着乌龙茶与桂花糕吃下去了,于是他又从匣子里取出一盒给娃娃点绛唇的口脂。
毕竟唐糕还没有死透,之前给死人用的口脂就不用在她身上了。
于是楚易安挑了盒没用过的牛血红,小刷子轻轻粘取,轻柔地涂在唐糕丰润小巧的嘴唇上。
“楚易安,你是当老夫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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