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碎成两半的白玉浮雕笔,刘小福心惊肉跳,又不知主子心中所想,只得闭上嘴巴听候差遣。
“跳过这些生活的琐碎破事儿,讲她出格的地方!”楚易安怒道。
那个杀手或者攻略者像她这样的?
刺客有装成宫人给他倒毒酒的,有衣着性|感要他怜惜的,有直接穿盔戴甲杀进寝殿的,还有些男扮女装的娇美人,娇俏地对楚易安说,如果不喜欢女人他可以变成男人。
焚月城的皇宫中从不设禁卫军,所以那些刺客无论如何都能进来。因此楚易安这些天多出许多消遣。
只是那些刺客都太弱了,楚易安动动小指头,他们就化成了萤火虫。可怜刘小福,这七日里满城乱窜,既要监视唐糕,又要收衣服,心累。
尽管来的女修很多,但楚易安一次唐糕的身影都未曾见过,她还在等什么呢?不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或者说,她还有更心狠手辣的办法?
被主子一吼,刘小福乱了方寸,满脑子想着我还是处男我不能死。
手抖着哗啦啦将笔记往后翻好几页,但每页几乎都是写唐糕吃了啥睡了多久。终于,当他看到那行略微出格的字眼后,狠狠地松下口气。
他用书童朗读四书五经的语调一腔正气念道:
“第六天深夜,唐糕入睡前抱着枕头哭诉,她应该是喝了些酒,所以哭得很没有形象。”
“‘为什么我活了这么久还是母胎单身呜呜呜,老天爷!’这时她指着房梁,歇斯底里怒骂,‘混账老天,赐我个男人!’,接着她跳起来,‘什么?你说不给!哈,我命由我不由天!’。”
看着楚易安脸色微变,刘小福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但主子没喊停,他只得继续。
但没等他开口,他就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楚易安从刘小福脑中调取那一段记忆。
他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像这种探入别人脑中观看记忆画面,费时又费力的事他一般不会做。
只是刘小福讲得实在是太烂,他很不耐烦。下个月的月钱,扣完吧。
画面中很快就浮现出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少女,眉骨和鼻头都泛着粉红,又娇憨又多情。
她像是话说太多累了一般,抱着枕头呆坐在床上,一会儿唉声叹气自己长这么大都没牵过男孩子的小手手,一会儿又娇蛮地怒拍棉被,说,要什么男人,我要钱!万恶的资本家,压榨劳动人民,不得好死!
楚易安嘴角勾起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弧度。
他看了看自己的侍卫,突然就觉得越看越看不顺眼。以后要监视的话还是他自己去好了,省得麻烦。
至于这画面中的内容,向来多疑的楚易安觉得半真半假。唐糕是合欢宗的女修,没牵过男人的手简直就是笑话。
接着画面中的少女又跳起来,“不就是攻略楚易安嘛,手到擒来!我要把他摁在床上,让他管我叫爸爸。抢了他的钱,我就是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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