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我曾经说过,等到战争结束,我有事情想告诉白。”
他想起了艾希特,他的老师临别时的话,向光明教廷的复仇交给老师就好,安德烈,我不希望你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放弃所有人生,只为了复仇而活。去过你该过的生活吧,安德烈,那里还有人在等你。
“之前的我总是在犹豫,怀疑自己有没有资格陪在白的身边。但是战争让我知道,惜取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再后悔。”安德烈后退一步,俯身单膝跪在心上人的面前,用尽他最大的勇气和真心,毫不避讳地看向迟白,“我愿成为白的守护骑士,陪在白的身边,无论贫寒富贵,无论顺境逆境,风雨同行,患难与共,护她一生平安,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白,你愿意接受我吗?”
“我……我……”
迟白呆呆地看着安德烈,心脏在嘭嘭狂跳,她不自觉地捏紧手掌,脸上逐渐发烫。
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在往下流,她压下狂跳的心,三两下抹掉泪痕,想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给安德烈留下个好印象。
可泪水哪是那么容易止住的?
迟白抽噎着扑进安德烈的怀里,凶巴巴地欲盖弥彰:“那、那还用说!我非、非礼了你,必须得对你负责!”
自己送上门乖乖被“非礼”的安德烈收紧手臂,小心将人好好护着,藏在金发下的耳尖红得直冒烟。
他的眼中闪着明亮的光,眸中映出他好不容易揽入怀中的星辰。
迟白像只猫咪一样心安理得地赖在安德烈身上,隐约感觉她好像忘了什么。
“白白——”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拉长了音调凭空出现,将她和安德烈吓了一跳。
迟白嫌弃地撇撇嘴,知道她忘记什么了。
怨气被清除大半,世界意识小白终于不用窝在虚无之地不能动弹,这也就意味着她的身边多了个一天二十四小时唠叨个不停的小话唠。
“安德烈这是小白,小白这是安德烈。”她极其敷衍地为双方做了介绍,低头收拾着将来游历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许久不见,小白给自己变出个白色毛球一样的身体,飘在一旁唠叨个没完,感谢过安德烈帮它把魔石送回魔泉,叹息魔石损耗太严重,估计再过一百年这个世界的魔力就会彻底消失,还向安德烈控诉了迟白对她的种种暴行,直到迟白捏着拳头作势要揍它才乖乖停嘴。
没忍多长时间,它慢悠悠飘到看起来好说话的安德烈身边,又开始絮絮叨叨迟白在虚无之地时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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