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有着一副和安德烈极为相似的面容。
迟白的视线落在女孩的脸上,已经气到麻木的眼中一点一点,重新燃起滔天的怒火,那样猛烈,那样暴虐,仿佛能将这世间所有的不公和一切的罪恶统统焚烧殆尽!
澎湃的混沌魔力一瞬间暴起又被强行压制下去,废墟之中,她缓缓摩挲着腰间原本属于安德烈的那把剑,瞳孔闪过一抹幽暗,沉默地继续看下去。
女孩醒转过来,开始挣扎,被威胁,被恐吓,被鞭打,当所有施虐者离开,只有角落里的魔晶记录下女孩崩溃地痛哭。
然后,女孩怀孕了,肚子一天天鼓起,她却一天天虚弱,短短几个月就消瘦的没了人样,除了鼓胀的腹部,四肢瘦到只剩下皮包骨头,好像她所有的精气和生命都被寄生在她身体中的恶魔抽得干干净净。
再然后,胎儿出生,女孩难产死亡,被研究人员拽着干枯的头发像丢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丢弃。
一同被丢弃的还有她耗尽所有生下来的孩子,之一。
女孩产下的是一对双胞胎。
男人欣喜若狂地抱起其中一个男婴,惊喜于实验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一边又满脸嫌弃地指着另一个没有呼吸的婴儿命令道:“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处理干净。”
“是。”
“白,你在里面吗?白?”
“白?你怎么样?没事吧?”
“白?”
“白?”
“我要进去了,白!”
“……白……”
安德烈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迟白吓了一跳,猛地从座椅上蹦起来,第一时间将那块魔晶塞进随身空间:“安德烈?吓死我了!你怎么不敲门?”
她努力扯出和平常一样的微笑,背在身后的那只为魔晶注入魔力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安德烈什么时候来的?他有没有看到?有没有听到?他知道了多少?
之前看到的影像还没有消散,一连串的问题又涌上心头,所有东西都搅成了一团乱麻,将迟白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唯一清晰的念头只有“绝对不能让安德烈发现那个魔晶”。
“……抱歉……”看着迟白惨白的脸色,安德烈轻声道。
什么事情能让五官比他还敏锐的迟白心神不宁到忽略“敲门”这么大的动静?刚刚他可是敲了不止一下,可迟白一次都没听到!
安德烈不着痕迹地扫过屋子里破破烂烂的景象,和就扔在一边的那堆魔晶,心里大概猜到两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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