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迟白忽然抓住安德烈的手。
“白?”
“有问题……安德烈,忍一下。”
迟白手上燃起混沌魔力,她将手指凑到伤口附近。
针扎一样尖锐的疼痛从已经麻木的伤口处传来,猝不及防的安德烈低哼一声,紧接着咬紧牙关保持安静。
过了一会儿,一丝浅薄到几乎看不到的怨气从伤口处钻了出来,被混沌魔力吞噬进化。
“怎么回事?”安德烈看不到怨气,却能感觉到身体变得轻松一些,“怨气?”
迟白皱起眉,点了点头:“你的圣光?”
圣光对怨气具有克制作用,按理来说这么一点怨气根本不可能入侵到拥有圣光的安德烈体内。
安德烈顿了一下:“我的圣光已经没有了。”
圣光扎根于虔诚的信仰,而他……早在选择对抗教廷时就已经丢弃了信仰。
于是圣光之力的衰退乃至消失便理所应当。
他重新拿起绷带用力一层一层缠在肩膀上,直至血液不再渗出。
他不知道达克斯,或者说,教皇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向他的身体注入怨气,为什么对他穷追不舍,他只知道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见安德烈闭口不谈,迟白体贴地没有追问,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兰奇。
年轻的圣骑士同样在袭击中受了点伤,但没有安德烈那么严重。
他正半跪在地上,钳制着一个没来得及逃跑的黑袍人。
迟白走过去搭了把手,以混沌魔力编织出锁链将唯一的俘虏捆了个结实:“这个人我来看着,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兰奇。”
“是。”
兰奇松开手,默默找了个地方给自己处理伤口。
一会儿很有可能还会发生战斗,他确实需要抓紧时间调整状态。
在同伴们短暂休整的时候,实力最高且无伤的迟白一边为他们警戒四周,一边不露声色的观察被虏获的黑袍人。
说起来,黑袍人的表现和迟白的预想相距甚远,作为由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达克斯带出来的属下,这人一不想着寻找机会逃跑,二不想办法给顺利逃脱的首领发消息求救,反倒老老实实的当着他的俘虏,一股子“要杀要剐请随便”的味道,但他又不是那种为了信仰英勇献身的人,毕竟被抓后也没见他自杀,就只是沉默。
迟白自知不是善于审讯和套话的人,专业的事该交给专业的人。
她不能随意杀了俘虏,但一会儿的任务让她不放心就这么把这个隐藏的威胁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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