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达克斯松开染血的手,后退几步,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来。
整个树林都回荡着他尖锐扭曲的笑声。
忽然,达克斯停下他疯狂发泄的举动,几下走到安德烈身边,强行掰过安德烈的脑袋,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他欣赏着自己弄出来的杰作,轻蔑地拍拍安德烈的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么狼狈,这么虚弱,这么无力……枉我以为能被教皇冕下看中的圣骑士长大人有多厉害……没有那个女人,你什么都不是!”
安德烈咬牙忍过脑袋里的又一阵眩晕,听到这话,他费力地喘息着,用仅有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至少……我、我曾经被教皇、教皇看……看中……而你、你什么都……都没有……”
“闭嘴!”达克斯就像一头被戳中要害的野兽,发出愤怒地咆哮。
他的手压在安德烈还算完好的肋骨上,泄愤一样用力向下一按。
清脆可闻的咔嚓一声响,安德烈的身体像死鱼一样猛地从地上弹起,又在肩膀的断剑和达克斯的桎梏下被死死压回地面。
但他却不肯停下对达克斯的挑衅,气若游丝地坚持说下去:“你只是个……用来、……用来、干干脏活的……工具,像、像只老鼠……永、永远都……见、不得……光……”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气疯了的达克斯大声呵斥着,只觉得安德烈沾满血污的脸上竟是对自己的嘲讽。
凭什么,手下败将的安德烈凭什么这么看他!
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圣骑士长吗!
他伸手握紧断剑狠狠一拧。
“额啊——”
安德烈惨叫一声,抽搐两下,彻底没了力气。
达克斯依旧不解气,抬脚踹在安德烈身上:“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他大声嘶吼着,表情狰狞地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你和我,我们明明拥有同样的出身、同样的血脉,凭什么你能待在阳光下,而我就只能像阴沟里的耗子一样不能见光!凭什么你能得到父亲的重视,而我无论做多少事都不能让他正眼看我哪怕一下!明明我比你更忠诚更听话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该下地狱的叛徒!都是你的错,安德烈!”
达克斯喘着粗气,短暂的宣泄让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他低下头,一脚踩在安德烈胸口:“我好不容易等到维特下地狱,教皇冕下承诺过会让我接替圣骑士长的位置,可都是因为你!”
达克斯恶意地用力碾压安德烈断裂的骨头和还在渗血的伤口,换来安德烈无法克制地痉挛:“都是因为你,我不得不继续待在不见天日的阴影里,整整二十年!我没有一刻不想着打败你,折磨你,让你也体会体会我的痛苦,我没有一刻不想着弄死你,好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教皇冕下的看中,圣骑士长的位置……而现在,就是我愿望成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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