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最深重的黑暗中都能轻易抚平人心的害怕与恐惧。
火球?
听了安德烈的话,迟白心中的那点别扭被她一把扔到脑后,在一片祥和中,掐灭手上汇聚的魔力,转而摸上随身空间里落了一层灰的重剑,然后想了想四十米重剑造成的伤害和近在咫尺的村庄,她松开握在重剑剑柄上的手,转而用两根手指捏起被压在重剑下只露出一角的小木剑,把它从空间里拽出来。
迟白将木剑拿在手上,向其中注入混沌魔力。
刻在木剑上的法阵渐次激活,无形的魔力波动中,木剑露出它真正的面目——一把一米长,两指宽的锋利长剑。
迟白随意甩两下长剑试试手感,一边嫌弃这把剑轻飘飘没有重剑给力,一边踮起脚越过安德烈的肩头十分嫌弃地瞟一眼人形物体——
丧尸们,半夜不好好睡觉,净扯着嗓子鬼嚎,害得她也半夜睡不好觉!现在,渣渣们,准备好在她的剑下颤抖了吗!
先头兵丧尸循着两人的气味一瘸一拐地靠近,战斗一触即发。
安德烈伸手握住佩戴在腰侧的武器,铿锵的轻响中拔出剑来。圣光在剑上闪动,他左脚微撤,压低身体重心,已是做好开战的准备。
“迟白小姐呆在这儿扔火球就好,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一只丧尸靠近这里。”
他最后叮嘱一声,俯身正要前冲,耳边一道微风吹过,一个瘦削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眨眼间闪至丧尸身边,和丧尸错肩擦过。
身残志坚努力赶路的丧尸站在路中间,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牙齿撞击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僵硬地抬起胳膊想要摸摸自己的脑门。
可惜他死后肢体早已僵化,手还慢腾腾在半空抬着,头已经在重力的作用下啪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噜往前滚了一段,漆黑的眼洞直勾勾对准安德烈。
下一秒,连同头颅在内,丧尸的整个身体宛如阳光下的雪人般融化,只留下一地黑沙,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净。
安德烈:“……”
在尸体融化的瞬间,他很明显地感应到在这遍布不详气息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空白,干净得好像刚被神职人员独有的净化术反复清洗过十来遍。
这对丧尸有如天生克星的杀伤效果,比之圣光都不遑多让,怕是再来十个火球也赶不上吧?
他看了看不远处手持长剑熟练地一甩剑身挽了一朵剑花的迟白,脑袋里充满了疑问。
一位拿着剑近战的初阶法师?
一位拿着剑近战的一剑削掉一只丧尸的能净化污秽的初阶法师?
一直以来他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