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唐言桉拉住谈纪书的手,眸间透着淡然,“妈说,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
“好。”谈纪书回握住她的手,两个人转身走往墓园外的方向走。
墓园另一头,谭季秋现出身影,望着不远处,俩人相拥离去的背影。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现实也终究摆在了他眼前。
有些故事,彻底结束了。
因为,另一些故事,开始了。
谭季秋走过去,弯下腰,单膝跪地,将手上的百合花和墓碑上的另一束挨在一起,放下。
他说:“姐,生日快乐。”
一阵风吹过,掩住他那颤抖的嗓音。
山上的风很大,吹得人眼睛酸涩无比。
谭季秋在墓园待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才拖着迟缓的脚步,下山。
夕阳余晖洒满大地,孤独的背影,陷入其中。
唐言桉前一段时间,沉迷买各种补品,打算这一次回去全部带回去给家里的那两位退休人士。
楼下门铃响个不停,她腾不出手来,于是就喊在书房办公的谈纪书去开门。
谈纪书踩着家居拖鞋,下楼,开门。
“是你?”
他握着门把手,显然没有主人该有的待客之道。
不过来者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停在原地,除了目光偶尔不自然地往里面探了几瞬。
“我也没想到过来开门的会是你。”谭季秋苦笑了两声,怅然若失道,“我还以为,能在离开前,再看看她。”
“你要离开渝水?”
“当然不是。”谭季秋偏过头,看四周风景,“只是出去转转。”
“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
谈纪书松开门把手,然后说:“一路顺风。”
半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谢谢。”谭季秋抬眸,和他对视上,“还有,好好对她。”
不然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抢回身边。
“我走了。”谭季秋转身,背对着,和谈纪书摆手,“我们下辈子再做朋友吧。”
这辈子,只能做彼此心底的敌人。
至少在谭季秋这里,他没办法能坦然地接受他们在一起这件事实。
结局就是,他能躲,就尽量躲远一些。
实在想得紧,再偷偷回来看上两眼。
“是谁来了啊?”唐言桉收拾好行李,下楼,正好碰上谈纪书关上门。
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语气平淡:“是谭季秋。”
其实在最开始,谈纪书本想说是来修水管的工人,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忽然觉得没有撒谎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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