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客气了,既是小姐要出嫁,请出来我看看,相一相?”
杨佑喜出望外,叫了锦姐下来,锦姐穿着新做的衣服,懒洋洋走下楼来,见是个姑子好生没趣,“姨母怎么了?”
杨佑介绍说,“这是镇江来的师傅,你快见个礼。”
锦姐不情愿地弯了身,“师傅好。”
那姑子也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似春花,目如春水,举止伶俐,言语骄娇,也行了个礼,“小姐纳福。”
锦姐问道,“姨母还有什么事儿吗?”
杨佑说,“没事儿,你上楼歇着去吧,明日就要行远路的。”
锦姐快快地走了,姑子念了声佛,“奶奶别嫌我说话难听,我不拿吉祥话哄你,这小姐是个富贵命,只是命犯桃花,又多离恨。”
杨佑以为桃花离恨就是沈澄这段事,“这事都过去了,眼前她就要嫁人了,劳师傅说说这以后的日子。”
姑子低声道:“奶奶别恼以后只怕还不如现在,此女凡心情热,帷德难修,一场风流冤孽就在眼前。”
“哎呀!”杨佑惊道:“师傅,我们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啊,你不是看错了吧?“
姑子摇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杨佑急道:“这有的解吗?”
“一切都是命里定的,命中遇到真仙自会解的。”
杨佑听有的解方放了一半心。
晚间又在房里嘱咐了锦姐好多话,次日一早王家接亲的到了,李家两个表兄一齐送嫁,沈澄这日也来了,他用自己学例银子换了二两金子,请人打了件首饰,找到春园让她交给锦姐,锦姐打开一看是一片金锁,上面刻了八个字“琴瑟同音,会芳桃李”,锦姐解开衣服贴身带上了,问春园说:“你看他还好吗?”
春园说;“看着白瘦了。”
锦姐穿着嫁衣坐着轿出了门,一路到了渡口,杨佑抱着她哭了一场,她脸儿绷着紧紧的,“姨母,你不是说我过两年还要回来的吗?我那房子你还替我收着呢。”
杨佑擦擦脸,“也是,我今天是糊涂了,你好好的去吧!”
上了船顺帆上北,一路到了淮安,吴邦当爹的也不能再送了,就嘱咐了李希程,李希青一番,又到锦姐舱里,拉着女儿的手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记得生你的时节我在城里考试,刚出院门家中报说生了你,我一脚跨进家门就听你哭。后来,你娘去了你才五岁,我回家你戴着孝还摘花玩呢,现在你长大要嫁人了,望你们夫妇和乐,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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