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徽宁走着走着突然发现陆畅不仅没回答, 也没跟上来,他回头一看, 陆畅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前方,一张俊脸染上了淡淡红晕。
徐徽宁循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瞥见一抹窈窕的倩影。
他恍然大悟,略带尴尬地对陆畅说:“抱歉陆兄,是我带错了路,本想在园子里散散步,没想到竟走到后院来了。”
他又向敏心欠身致意道:“是我思虑不周,唐突七妹了。”
陆畅不敢抬头,只死死盯着花石铺地的小径。
徐徽宁声歇后,并不曾听见什么女子的声音,只见地面上那纤丽的身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而后曲膝一礼,便渐渐远去了。
陆畅忽觉得心头几分失落和惆怅。
徐徽宁转头向陆畅致歉:“我不常回燕京,府里的地形我也不太熟,幸而今日只是遇上了我七妹。真是对不住。”
陆畅面上的热意还没完全褪去。头几次见面,她要么是帷帽罩身,要么是夜色浓重,虽亦近身交谈的时候,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在阳光照耀下纤毫毕现地、只几步之遥的清晰地望见她。
她……许是在家中后院的缘故,只穿了件莲青色的衫子,称得她的肤色越发皎白如象牙,一头乌发松松挽起,只轻轻敷了一层粉,柳眉如烟、樱唇如丹,浮翠流朱,顾盼生辉。
距上一次见面,不过月余光景,她好似又长高了些……她长大了。
徐徽宁说:“今日耽搁了达川兄这半日光景,真是对不住。”
陆畅猛地回过神来,些不自在的点头道:“哪、哪,我合该谢谢你才是,我不过提了一嘴的书,竟愿意回府绕道取出借给我抄录。这套书是珍本……”
徐徽宁笑着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又做了一个引导的手势,边走边说:“咱们是同科,我还是半个江南人,也算是同乡了,不过一套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今日我却能欣赏到达川兄精妙的笛曲,要论起来,却是我受益了。达川兄,你也不必自谦,今日鹿鸣宴上座师不是提了一句,达川兄策论篇之精美……”
却是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了。
寄云和徐徽宁的小厮赶忙跟上。
出了侯府,上了徐徽宁派出送他的马车,陆畅抚摸着膝上那一套书光滑精美的绸缎封皮,沉沉叹了一口气。
寄云问:“大爷,徐家九爷借了您书,为什么还要叹气啊?”
陆畅些颓废的说:“你不懂。”
寄云不解:“为什么?这书您不是找了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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