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陈阿大甚是满意的看着台上的狗咬狗,如许攸衣所言,底下斗的越狠,她这个大当家的位置才会坐的越稳,这青崖山的喽啰们也就不会整日在几座山头蹦跶,撺掇出什么祸事。
眯弯了的眼里透出狠厉,陈阿大不觉又倒上了一碗酒,脸上两大酡红晕透出醉意,她不禁吹了个响哨,颇有些得意的打了个酒嗝。
一切都按着许攸衣所预想的那样发生着,然而正当她转身预备去寻容色与柳云若时,震天响似的战鼓突然从天际擂了起来,既而越来越响,直到仿佛近在耳旁。
这一番动静,叫擂台上下骇的变了脸色,所有人都从满腔浑然忘我的激情中清醒过来,呆滞的愣在原地。
“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
擂台上的几个当家面无人色,纷纷看向似主心骨一般,坐在看台虎皮大木椅上的陈阿大,“大当家的,俺们要咋办!”
“都给俺闭嘴!”
陈阿大心生疑窦,这两日分明丝毫看不出什么迹象,但听这声势,像是有一支庞大的军队进驻了青崖山,她侧耳细听着响动,满腹的嘀咕,“给俺去派个人看看!”
许攸衣在露台扶梯上,微拧了眉尖,很明显计划出现了纰漏,贼匪头头们还未曾两败俱伤,酒水虽动了手脚,可大半数的山匪喽啰只顾着看擂台上的拼杀,所服下的那些尚不足以致命,唯有看台上一脸异常红润的陈阿大,像是已经毒入心脉。
此时这招敲山震虎,无疑会令一众山匪抱团合力抵抗她们的进攻,若是陈阿大又在此刻毒发身亡,这大当家的位置一空,按着一贯的江湖规矩,谁立的功劳最大,谁就极有可能被推上大当家的位置。
刘府侍卫固然悍勇,却在人数上落了下风,一旦正面碰上,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她不能白白的叫她们牺牲在这些山匪的刀下。
许攸衣肃了面色,唯有将一众山匪一一打散,各个击破,或还可有胜算。
山寨分散四落,分布的无甚规律,只有山间的那一处村落,规整的叫人在意,或许那处于她们而言有所不同。
许攸衣思附着微低了头,手背上略有些刺目的光斑,像是凌凌波光,晃动着直射进眼底,瑞凤眼底忽的精光一闪,初进村时,那一片诡异形状的稻田,明明不甚大,山匪们却愿意劳心劳力的往里栽种稻苗,这显然与她们的习性大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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