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了多少遍那个字是峪!”方峪不满地喊道。
“干脆改了吧,方山谷这名字又好听又好认。”袁兆禾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催促道:“回去抓了药就赶紧送过去。”
“是——”方峪瘪了瘪嘴,无奈道。
等到准备好了药,他也赶紧提着药去了丞相府门口,正准备开口询问家丁,方峪就感觉自己前面跳出来一人——从上面。
楚慕笑着看他,“送药来?”
方峪后退了几步,稳了稳身,点头道:“对的。”
“先生他可还好?”楚慕接过药,“刚瞧他走得匆忙,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师父他没事。”方峪愣了愣,脑海里闪过刚刚袁兆禾那副碎碎念的模样,不假思索地接道:“就是老毛病犯了。”
“不是身体上的毛病吧?”
“哪会啊——他一天骂我可精神着……”方峪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捂住了嘴。
楚慕又是一笑,安抚道:“先生没事就好。刚刚撞过来你也没事吧?”
“我没事啊。”明明刚刚是他撞上了她,她还反过来问他有没有事。方峪虽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了。
楚慕又道:“那我也没事。”
方峪哈哈一笑,心道:这楚小姐倒不像外人所说那般不好惹,也不像师父说的那般需要绕道而行,继而对楚慕说:“楚小姐您可真有趣。”
楚慕点点头,继续笑着道:“那我爹没事吧?”
“没事没事!”方峪笑道:“我刚刚不是帮楚老爷把过脉了吗?只要平时注意着,就没……”
“嗯?你?”楚慕笑看他。
方峪硬生生接了下去,“问题……”说完,看着楚慕那张脸笑眯眯的脸,咽了咽口水。
“进来坐坐?”楚慕将手背在后面,脑袋往门口歪了歪,一副请君入瓮的表情。
方峪只觉得脑门上闪过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楚慕刚刚还在想,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少年在哪里见过,原来就是刚刚看诊的大夫。
袁兆禾不想去丞相府看诊,便叫这方峪假扮他去。袁兆禾替方峪脸上粘上脸皮,让他扮成个老者模样,怎么也要做做样子。
方峪好不容易得了次机会,心底还是有些神气的。看病是好好看,但还是逮着机会占袁兆禾的便宜,装模作样说着让自己的徒弟抓药送过来。
这下好了,出了现行。
楚慕接过药,问道:“这药你抓的?”
方峪当时虽然说是让小徒抓药送过来,但也只是过过嘴瘾。眼下小命不保,只能拼命点头承认。
“这药还让谁抓过?”楚慕把药放了回去,眨了眨眼,道。
方峪使劲摇头。摇完头又想,这楚小姐问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奇怪?转念一想,自己可不就是被这么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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