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听她师父在前面大吹特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知道是想给徒弟撑腰,但越看越像地主家的傻大儿,满脸写着“快来骗我呀”。
她依然拉着念无相没松手。
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但她确实有感受到,念无相在听到弥严提起正法时不对劲,尤其是谈到处置过一位僧人的事。
谷粒本能的想到心魔幻境中的红衣僧。
莫非,她于识海中问念无相:“你原本就是禅宗僧人?”
念无相早该知道她会猜到,闻言还是没来由地顿住,将手臂从谷粒掌中抽回:“太久了,不记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只低头看着投射在台阶上的树影。
谷粒挑眉,也不再逼问他,出声道:“马上就到了,谷师妹,回到住处再休息也不迟。”
说完,又站在高处,由上向下俯视他,坏心眼地叹息补充:“若师妹果真走不动,衲僧便背你上山吧。”
念无相怎么会让谷粒去背他。
看过幻象中的红衣僧,谷粒又怎会不知,这和尚护着她都来不及。
不过是逗着他找找乐子,驱赶空气中的沉闷罢了。
念无相果真拒绝的很快,只不过兴致不高,跟在谷粒身侧,沉默着往前山阁院走。
鹤鸣山作为贵客,自然是被安排在灵气充足,曲径通幽的院落内。
容茂鹤与弥严尊主脚程略快,此时已经进门,商议着今夜吃什么垫垫肚子。
季师叔去了隔壁院落,说是要找周长老问个话,谷粒打眼一瞧就知道,肯定是带来的酒喝光了。
灵隐禅宗最近的镇子上又没有什么好酒,怕是想偷摸往返黑云镇,买哪凡人酒肆中的醇香佳酿。
她懒得戳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带着念无相进去。
身后,已经御剑急速离去的季原竟是捕捉到了刚才发生的最后一幕,忍不住腹诽。
最清楚他偷摸买酒习惯的小六,刚才一点反应也没给,反倒是那个佛子怔了一下翻白眼。
季原觉得这俩小孩越来越有意思了。
……
深夜,禅宗宗主与鹤鸣山容掌门相聚一堂,在桌上燃起大红的蜡烛,相视一笑。
烛光在他们脸上打出阴影,二人的笑意便衬得越发可怖。
容茂鹤伸出手,借着磅礴灵力,紧盯着一滴下坠之势的蜡油,迅速将灵力抽丝导入其中,扭了个弯,封存住蜡油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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