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腿踩在石凳上,僧袍下摆一扬,活像个山大王问话:“你元阳之身还在?”
这属于废话。
禅宗佛子轻易不能破元阳,破了差不多也离滚出宗门不远了。
念无相便淡然点头回是。
谷粒乘胜追击:“那你可曾与女子亲近过?”
念无相想了想,只是存有一些记忆应当不算,摇头道:“在你之前,从未有过。”
倒是没那么有信心。
谷粒听完两个答案,一拍桌面吼:“那老爷问你,为何你会对这事如此熟练?”
开了个话头,她继续控诉的越来越顺畅:“上回是因为心魔放出来便也罢了,他那幻境中多得是此等声色之事。这回呢?”
“我看你不像是有心魔,你怕是个色魔。”
念无相听人骂骂咧咧不满地抱怨完,终于明白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上前一步拉住谷粒的手:“我从未骗你,也不会骗你。”
谷粒拍开,食指向后勾着:“安分点,靠后站着。”
她不能大意,这是个狐媚子,一不留神老爷她就得交代在这。
念无相便乖乖后退一步。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念无相将眼神落在谷粒羞红的耳垂上,咽了咽唾沫,连忙看向亭外天边。
落日余晖,挽清峰的大雁群开始归巢。
黑压压的一大片遮住半个天空,留下半方天空则被橙橘色过渡到绛紫色的晚霞染尽。
大雁盘旋着,群鸟发出的声音惊动四方,婉转中带着某种触动人心的温馨感。
念无相侧过脸,轻轻唤谷粒,食指指向这副盛景。
谷粒抬眸,眼中从微薄的愠怒一瞬转为惊喜,然后渐渐沉淀下来,化为一腔柔情。
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安宁。
谷粒不知道念无相是何时来到她身边的。
她依然坐在石桌上,一脚踩着石凳,念无相便扯着缝隙立在了她腿间。
谷粒从晚霞中抽出深思,歪着头打量念无相。
这傻和尚竟然犹豫一瞬,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一手轻柔地覆上谷粒左肩,借着这份倚靠倾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试探性地,轻柔地在谷粒唇角落下一个吻。
两人鼻息交织在一处,念无相低声问:“现在呢,像个外室了吗?”
谷粒忍不住浅笑,眼角眉梢都被粉红韵满了春意。
她扯着这个演戏的和尚,一手覆上他后脑按住,有些漫不经心地戏谑道:“接吻得是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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