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清雨中带着些许的血色。
谢飞鸿转身看向药王山诸仙,伸出手,“姜真人,请吧。”
姜真人面色灰白,双手交叠,掌毙灵台,其余药王山真仙纷纷掌毙自尽。
演阵山的山主看着一尊尊修为道行不比他弱、战力强他不知凡几的仙修软软地倒下,心中无力又不甘,他颤抖着问,“谢道友,能否看在我演阵山与你交好的份上,放我一马,千载修行不易……”
谢飞鸿脸上不再有任何的表情,她轻轻叹息,“我若放你们一马,谁放我医仙门丹霞仙人一马?谁放我医仙门白芷仙人一马?”
“我与演阵山交好,故而愿意在一开始便将成仙法门赠予演阵山,赠予山主。可山主是如何做的?山主是如何对我医仙门的?”
“山主,做错了事,便应当承担后果,此乃铁律。”
谢飞鸿抬手,触摸着笼罩住这方天地的绝世禁锢大阵,伸手将其尽数撕裂,问演阵山山主,“山主,你觉得没有杀人,可若非你布置下这禁锢大阵,我丹霞师叔、白芷师叔,未必会丧命。”
“山主,自绝吧,莫要让我动手,否则,我不止要去山主的命,还要这大荒里,再无演阵山传承。”
演阵山山主凄怆地笑着,无尽阵光自他身上显现,化作一把把向内的刮骨钢刀,将他的真灵一寸寸绞灭。
“报应啊!报应!这便是贪心不足的报应!”
在演阵山山主的仙根浮现的那一刹那,一枚白棋落在了演阵山山主的头顶,将那仙根吞没。
一尊尊仙人喋血,医仙门那些被剑阵禁锢住的弟子都吓得面无血色,看着血色枫衣的谢飞鸿高立于虚空之上,虽然心悸,却也心安,虽然凄怆,却也昂然。
谢飞鸿最终看向十方药师佛宗的佛祖,问,“为什么?”
十方药师佛宗的佛祖自然懂谢飞鸿问的这个‘为什么’是什么。
为什么你受我指点成仙,却要处处与我作对?
为什么你十方药师佛宗得了我的法门,却要灭我医仙门道统?
为什么你们要处心积虑地布下这个局。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也或许,这就是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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