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我佛,欢喜无相!”
一道佛光在欢喜佛背后亮起,一尊男女双生的佛像缓缓凝时,朝着谢飞鸿递出来的那柄道则法剑抬手按去。
欢喜佛紧紧屏住呼吸,用尽全力伸出了手掌。
可令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在佛像的手掌触及到那柄剑的瞬间,造型平平无奇的长剑没有任何变化,而他费劲毕生修为凝聚的佛像却从手掌处开始寸寸崩裂。
谢飞鸿适可而止地收了剑,似笑非笑地问欢喜佛,“还要比吗?”
劫后余生的欢喜佛连连摇头,“不比了不比了,你这修为也忒怪异了,本座见过那么多的渡劫境,从未有人强横如你。”
谢飞鸿问欢喜佛,“那道友还要为我指点迷津吗?既然道友那么懂别人,为何不为自己指点指点,该如何早点成佛,把自己的修为提升上来了?欢喜佛。”
谢飞鸿最后说的这‘三个字’让欢喜佛毛骨悚然。
欢喜佛说话有些结巴,“道友,你,你认出我了?”
谢飞鸿拿出那枚黄粱丹来,“欢喜佛的心头血,最动情-人心。这黄粱丹中藏的血,可不就是助人入情的欢喜佛心头血吗?”
欢喜佛:“……”
事到如今,他反倒平静了下来,“你懂得炼丹之道?”
谢飞鸿冷笑了一声,“十方药师佛宗与医仙门同处浮州山脉,若是陨落一尊太上古佛,那佛宗佛祖不得去找我医仙门要个交代?”
“今日的事就此作罢,若是再有下次,我亲自上十方药师佛宗要个交代。”
谢飞鸿没有再理会欢喜佛,转身走入了风雪中。
在北荒走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的人世悲欢离合,谢飞鸿感觉自己的视角都拔高了许多。
个人恩怨同整个大荒的稳定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十方药师佛宗与医仙门的安定,关系到整个东荒的稳定,若是交恶,怕是会生出太过变故。
再者,渡劫境的仙道修士算是行走的宝物了,任意陨落一个,都是对仙道力量的消耗。
鹅毛大雪落在谢飞鸿的头顶,落在她的眉梢、发尾、肩上、手心里,谢飞鸿一步一步地行走在雪原中,脑海中出现的是她穿进来的这本书的原来的故事线。
原书中的女主佛知心好像卡壳了一样,迟迟没有发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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