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错了那么多次,这也只是一个胎记而已,天下奇巧之事何其之多,两个人的胎记位置相似,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他已经失望了那么多次,尤其是小杏儿这事儿,明明就差一点儿了,结果还是不对。
晓珠颇有些紧张地看着身旁的人。
裴屹舟沉吟片刻,紧紧握住晓珠的手,十指相扣,望着已然泛着蟹壳青的天色,淡淡道:“记岔了也无妨,我们还有很多年……一辈子……”
……
他们二人动身得急,到了锦官城却并未有其他动作,先去赁了个小院子,一住就是七八天。
这些天里,裴屹舟一番打探、周密计划之后,吩咐晓珠日日去前街巷子口的宋娘子家吃清汤面,晚上则亲自带着她飞檐走壁,夜探夏府。
到了某一日,他们终于逮着机会,晓珠亲眼瞧见了夏晴岚腿弯处的胎记,与裴屹舟之前说的分毫不差,二人心下这才稍定,好实施下一个计划。
裴屹舟假意去巷子口吃面,大为惊艳,把做面的宋娘子天上地下的一通吹嘘,说自己娘子手拙,不会做面,他想请她到自己家里去,教娘子做一次面。
宋娘子本不想收了摊子,跟一个陌生男人走,但受不起他那一包沉甸甸银子的诱惑,蒙头蒙脑的就去了。刚一进门,就让裴屹舟用剑比了脖子、捆了手,吓得是两股战战、魂不附体。
裴屹舟在她面前丢下一包银子,冷冰冰地道:“问你几句话,好好回答,有银子拿,若是不成,直接砍了脖子,丢井里去。”
院子里那一口井,幽深深的,小石子儿掉进去,都没回声儿,着实吓人。
宋娘子不过一普通妇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打了个寒噤,当下点头如捣蒜一般,知无不言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倒出来了。
原来,这宋娘子并非一开始就在巷子口卖面的,几年前是在夏家做工的。夏知府官风清正、夏夫人也待人谦和,对宋娘子这等下人来说,夏府是个很好安身立命的地方。
只不知为何,有一年夏天,一向温和的夏知府匆匆从外面回来,发了好大脾气,把内院、外院的人统统撵了出去,府里的下人全都换了个遍,这宋娘子就是其中之一。
自此后,宋娘子只好在巷子口开个面摊儿,惨淡度日。
裴屹舟斟酌道:“你被撵出夏府之前,夏晴岚是不是染病了?”
宋娘子自被蒙头蒙脑地撵了出来,也很是想不通,把那前前后后的事儿想过无数遍,看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错了,所以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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