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帝:“长悦, 你这样做会有朝臣说你心胸狭窄。”
付姝婉:“由他们说去,反正我又不在朝中任职。”
“那可不一定。”大齐皇帝拍拍桌案左边的一沓奏折, 接着说:“长悦, 你今年也十九岁了,东宫之位空悬多年, 你是时候入朝为朕分忧了。”
付姝婉有些意外, 没想到大齐皇帝会用东宫之位试探她,不过, 她是不会上当的。
付姝婉委婉拒绝:“父皇正是春秋鼎盛, 这储君之位还言之尚早。”
大齐皇帝笑了笑,“你在南境屡建奇功, 又是朕的嫡长公主, 这东宫太女非你莫属。”
付姝婉赶紧出声,“多谢父皇厚爱了,只是我这身体实在太虚弱,怕是无心参与朝政。”
付姝婉说着, 举起右手, 示意大齐皇帝看她腕上的佛珠,“父皇, 我昨夜去了一趟国恩寺,原本是想求个避小人的平安福,却幸运遇到了净安法师。他赠了我这串佛珠,还建议我到山中静修。”
付姝婉转了转腕上的佛珠,“我觉得在国恩寺静修的话太清苦了,您赐给我的春雪园刚好空着,我想去春雪园养伤静修。也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今日特来拜见父皇,说明此事。”
大齐皇帝拧眉,脸上辨不出悲喜,“你的身体要紧,既然净安法师都说了,那你就去春雪园住上一段时间吧。”
大齐皇帝还在暗自观察付姝婉。
昨日听闻付姝婉教训左相之子,今日又收到刑部侍郎对左相的弹劾,他还以为付姝婉对东宫之位势在必得,现在她主动提出离开尚京城前往春雪园,那就是主动选择退出当前的朝堂政局,这真是令人意外。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临行前,大齐皇帝状似无意地说道:“长悦,你可一定要好好养身体,朕还等着你痊愈之后来帮朕分忧。”
付姝婉笑着摇了摇头,“父皇,我在南境征战的时候,每一次出战都可能会死,因此,在我眼中每一天都非常珍贵,我希望我的每一天都活得开心。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并不能让我开心。所以,父皇,您就歇了让我参政的心吧。”
大齐皇帝仔细看着付姝婉的眼睛,并没有从中看到一丝虚情假意,他接着问:“那你觉得谁可以做这东宫之主?”
付姝婉:“我听说,五弟颇有贤名,他说不定是个合适的人选。”
给未来的宁王挖了一个坑,付姝婉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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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长悦公主府外排了长长一队马车,全都是沏竹和濯兰收拾出来,供付姝婉在春雪园长住的一应器物。
用过晚饭的百姓们,闲来无事在街道上围观,开始八卦各自得到的消息。
有人说起昨日长悦公主教训左相之子的事情,又有人提到了去年赵三少被教训的事情,叫好者有之,反对者有之,听众们感官不一。有心者在其中搅混水,将一切都引到长悦公主的跋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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