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问边从怀里拿出随身带的软巾给许胭把周围流出来的血擦干净,然后就听怀里的姑娘吸了几口气,小声道:“刚刚走得急没注意床脚有钉子,擦过去的时候划破了……”
傅庭宣马上看向她指的床脚,上头是有一颗凸出来的钉子,好在钉子上面没有锈,不然要去打破伤风的针了。
但许胭的伤口看起来也不浅,现在也一直在流血。
傅庭宣心疼的搂着她肩膀的指尖都不自觉的紧了紧,给她擦血的手却很轻,生怕重了会弄疼她,又怕地上凉,他把软巾给了女生让她护着自己的腿一点,然后小心翼翼把人抱去了客厅的沙发上。
“家里有医药箱么?”他问。
许胭刚刚受伤的那会还没觉得,这下就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了,她眼睛冒着泪花,点了点头:“就在茶几下面那个抽屉,跟你家一样。”
她说这句话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傅庭宣也神色如常,顺利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小药箱。
拿了一瓶碘酒出来,他用棉签沾过之后对着许胭那一条被划破的伤口吹了吹,许胭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腿,被傅庭宣握着小腿轻轻按住了。
男人抬头,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有点心疼,但还是只能尽量轻声安抚道:“胭胭不动,忍一忍,我们先给伤口消毒好不好?我会很轻,就一点点痛。”
傅庭宣像在哄一个小朋友,反而弄得许胭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也是没有这么娇弱的!
许胭:“没关系前辈,我也没有那么怕痛!”
但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把头偏了偏,不去看膝盖上的伤口。
她被划破的那条伤有点深,尽管女生说没关系,傅庭宣握着她的小腿还是极尽小心,他轻轻用棉签将碘酒涂上去,听到许胭很小声的“嘶”了一下,他就吹吹她的伤口,小声念着“不痛不痛”……
许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脸侧回来,目光都落在低垂着眉眼小心仔细给她涂着碘酒的傅庭宣身上。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鼻梁格外挺拔,睫毛很长,眉形天生就很好看,让许胭想到古人说的“剑眉星目”,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他握着自己的小腿,健康的肤色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反差,许胭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叫她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脚趾。
傅庭宣刚刚给她擦好碘酒准备把棉签扔掉,余光就看到了那只小小的又雪白的脚动了动,圆润的脚趾像贝壳里的奶白色珍珠。
刚刚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许胭的伤口上,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他现在握着她的小腿,半跪在沙发上,姿势好像稍微有些暧昧。
男人的眼神深了一些,克制的将目光从她雪白的小脚上移开,拉过了沙发上搭着的一条绒毯给她盖住光着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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