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跟那个口中的“小姑娘”同岁。
越前龙马低头按了两下手机。
没电了。
卡壳的脑袋终于有一瞬的清醒,越前龙马想到昨夜喝醉前蹲在她身边慢慢红了眼眶的小姑娘:
“啊。”
越前初奈还在费力地回想:“我记得那姑娘好像是叫……龙崎,对吧。”
“是吧。”
“什么叫是吧。”越前初奈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哥哥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记不得人家的名字。”
陡然无力感涌上心头,却又觉得越前龙马是这样的反应才正常。与迹部绯月谈恋爱的那几年的越前龙马宛如变了一个人,分手后尤甚。
那时提及她的名字,都像是一根悬而未决的刺,扎得他鲜血淋漓。
“嘶,好冰。”
越前初奈拉开易拉罐,含笑着拿葡萄味果汁贴近他的脸颊,且在他眼前晃了晃。碳酸饮料冒着气泡,发出异样的“滋滋”声:“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地向人家姑娘道谢才是。”
越前龙马:“你又偷拿我ponta。”
“哥。”
“……知道了。”
他决定待会儿充好电就给龙崎樱乃发条短信过去道谢。
“那我走咯。”
越前初奈把易拉罐搁在书桌上,眉目飞扬,显然心情很好。越前龙马在她喜形于色的脸色停顿下,又忍不住问:“你去哪儿。”
空气中有片刻的冷寂。
越前初奈讪讪地,喜悦从眉梢摔下来:“我和绯月约好了今天去迹部家试定制的伴娘服。”
“……”
“哦。”
倏然又沉默下来。
越前龙马的书桌上摆着张照片,牢牢地镶嵌在相框里。
紫灰色长发的少女半蹲着抱着慵懒的喜马拉雅猫,绑着不高不低的马尾,一身简单的浅灰色运动服,洗得干净的运动鞋。纤长白皙的手指覆在猫背上,迎着橘色的夕阳,她低垂着眉眼,温柔而缱绻。
相框背面的字迹是她的: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后来有次这张照片偶然被他在训练营里同寝的室友瞧了去,那人追着问他这是谁。
他淡淡地回答说:“迹部绯月。”
越前龙马永远也忘不了那人夸张而不可置信的语气:“怎么可能,迹部财阀的二小姐才不会穿着这么接地气的运动服,拍这么接地气的照片。”
好像迹部绯月那人,就合该穿着耀眼夺目的小礼服和水晶鞋,拿着高脚杯言笑晏晏,是人群中光芒万丈的焦点。
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于是他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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