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溪水好冷,你也一点都不心疼我 。”
“我最心疼你了!”
“我知道。”师兄突然笑了一下,凑近你的脸,滚烫的呼吸和你错愕的表情交缠,他用额头抵住你的额头,看向你的瞳孔深处:“念念永远都不会嫌弃我,永远都不会丢下我,对不对?”师兄把“永远”两个字咬得很重,眼底是你看不懂的隐秘疯狂。
你突然想起了半个多月前,你们定下婚约的那一天。那天房里也点了安神香,和今天一样,烟雾缭绕着又散去,生生给房间多添了几分氤氲气息。师兄的琥珀色的眼睛澄澈地看着你,他问:“念念喜欢师兄,对不对?”
你现在的回答一如半个多月前。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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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终归还是要付出点代价的,折腾完之后,师兄躺回床上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请来的大夫开了药,你雇了大夫的一个学徒留下来给你煎药。你自己则寸步不离照顾师兄,学着用烈酒兑水来回给师兄擦拭身体降温。你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刚开始还有点不熟练,到了后来也能很自然的给师兄脱衣服擦身了。
师兄还是会做噩梦,战栗着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后背反反复复冒虚汗。你有时候叫醒他,有时候抱住他,用手在他的后背一下下轻拍抚摸,同时在他耳边说些温柔的话。
你对师兄的态度郑重了许多。你好像第一次越过了“喜欢的人”这道认知,真正跨越到了对“伴侣”的意识上。要努力担起责任照顾师兄,你想。
师兄除了吃饭喝药时被你强行叫醒,能吃下一点点外,其他时间都不是很清醒。
但是,要换药了。
之前师兄一直不让你动手,你也不想在他昏迷的时候做些他不愿意的事情,可是他现在这样怎么能自己给自己换药?
你坐在床边,像之前吃饭时叫他那样,准备了一块冰凉的帕子,从他的后颈一路下滑,擦过脊背腰腹,探到师兄的鼠跷。
滚烫的人体被冰得一颤,师兄睁开迷离的眼,强撑着要坐起来,你连忙止住他的动作,开门见山问:“我给师兄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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