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顿住,“你要当老师了吗?”
陈竹青抬了下眼镜,“怎么了,不行吗?”
可他忘记自己的手碰过洋葱,手刚碰到眼镜框,眼睛一阵刺痛,辣得眼泪直流。
舒安抽出一张纸巾,用水沾湿,再塞到他手里,“快点擦擦。小心弄伤眼睛。”
陈竹青越擦越是刺激,眼泪流得越快。
他索性放弃了,就仰着头,不停眨眼,任由眼泪淌满脸。
隔了会,好像是消肿了,才慢慢低下头。
陈竹青的面容清秀,尤其是一道柳叶弯眉漂亮得像是修过一般,又黑又细。
前几年,他总是在外跑工程,肤色深了些,这几年室内工作更多,竟然又神奇地白回来了。
向文杰每次看到他,都会发出羡慕的惊叹,说他的皮肤好神奇,还带自动修复功能。
陈竹青却笑着回,说是舒安每次擦面霜都扣很多,剩的没涂完的就擦他脸上了。
向文杰听言,也买回几瓶片仔癀,抹了大半年也不见变白,就开始揶揄陈竹青骗人,还要他把买面霜的钱赔给他。
现在,舒安抬眸,对上他刚哭过的眼睛,水波盈动,又亮又动人。
眼前人过于清隽,过于斯文,总是让人无法将他和需要风吹日晒的土建工程师联系到一起。
或许,当老师更适合他吧。
陈竹青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都傻了?”
舒安笑开,“觉得你长得很像老师。”
陈竹青也笑,昂首挺胸地愉快应道:“我马上就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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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决定,舒安再一次去医院提交了辞职信,完成交接工作后,就在家安心复习,准备年底的研究生考试。
五年的轮换期限是到明年,但陈竹青已经在西珊岛待了十四年,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直接向筇洲工程院提交申请,想调离西珊岛。
那边同意得很快,让他完成手边的两个工程,就可以回来了。
向文杰是最先知道他们要走的,他直接从工作的小岛冲回来,“陈竹青!你要调走了?”
没进院,他就扯着嗓子喊,搞得隔壁几户全都探出头来看。
陈竹青正站在院子里浇花,跟隔壁两户摆手说了没事,伸手扯着向文杰进屋,“就你嗓门大,怎么这么能喊啊!”曲起的食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向文杰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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