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问:“梦欣是怎么想的?”
舒梦欣说:“我听爸爸的。他同意,我就同意。他不同意,我就不同意。”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舒安很省心,她又问:“那你对妈妈是怎么看的?”
初听这消息,舒梦欣把头闷在被里,咬着枕头,哭了一晚上。
因为舒平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而租的房子隔音又差,没法哭出声,一大半眼泪顺着脸庞又流回嘴里。
发泄不出来,更难过了。
还好前一天舒平喝了太多酒,早上起不来,才没发现舒梦欣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
而后几日,舒平夜夜买醉。
舒梦欣则趴在床上哭,哭累了就睡一会,然后被手术失败的噩梦惊醒,醒来又继续哭,如此反复几个夜晚,眼底团着一圈乌青。
经过这么几日,她终于想明白。
舒梦欣捏着舒安的手说:“不管妈妈有没有养我,她都是给我生命的人。我不恨她,只是因为这样,我也爱不了她。现在我只希望弟弟能够尽快找到合适的配型,少受病痛的折磨。”
舒梦欣站在月光下,影子拖得很长,有些清冷,也有些孤单。
舒安快走几步,追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往家走,“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姑姑都支持你。还有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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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海边逛了好久,回来的时候沾了满脚沙。
舒安难得得泡了一次澡。
洗完澡,她披着浴巾走出来。
肌肤被热水浸过,白里透红,比婴儿的肌肤滑嫩。
她刚钻进被里,陈竹青就迫不及待地压过来。
高度数白酒的威力持久。
在筇洲,他们已经逛了一会,回来又这么久了,酒劲还没完全褪去,且更上头了。
喝了酒,他呼吸很沉,浑身都发烫。
舒安以为是着凉发烧了,伸手覆在他额头试温,发现额头那还挺正常的,跟自己的差不多。
鼻尖萦绕着薄荷牙膏的清洌,耳边却传来温热的呼吸,还有难以入耳的荤话。
一冷一热,两个极端的感觉激得舒安全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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