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娣拿着手帕掩唇轻笑,“妹妹这便是冤枉姐姐了,是她自己想不开,才会寻了短见。”
“你诱柳絮出了东宫,趁机找人对她施暴,柳絮失了清白,不愿这般出嫁,才会选择自戕。”
姜凝的眼神恍若洞悉一切,赵良娣睨了她一眼,索性也不再遮掩,顺势在一旁的软塌上坐了下,居高临下道:“妹妹既如此想,姐姐也没有法子。”
一旁的柳烟见赵良娣如此猖狂,喉间哽着一股气,“良娣这般做就不怕殿下怪罪吗?”
赵良娣眼神极尽轻佻,“怪罪?你们娘娘自小产后,殿下可曾踏进过你们娘娘的屋里半步,如今秦家小姐回了长安城,殿下陪未来的太子妃还来不及,又如何会顾得上你们主子?!”
“不过是仗着一张脸得宠而已,旧日里我还不觉,可如今见过秦家姑娘后,才发觉妹妹这张脸,当真是像极了秦大姑娘。不过可惜,赝品就是赝品,只要真的一出现,赝品就会再也无人在意,变得分文不值。”
“姐姐当真替妹妹觉得可惜,靠着别人得来的恩宠滋味如何?”
见姜凝静默不语,赵良娣尤不解气的拿出了一把短匕首,俯身在她的面前比划着,声音间带着几丝快意,“妹妹这副样子,瞧着当真是我见犹怜,姐姐不如帮妹妹一把,若是这张脸花了,看看殿下还会不会再多看妹妹一眼……”
柳烟见赵良娣如此狂妄,大着胆子上前就抓住了赵良娣的胳膊,将姜凝护在身后,“娘娘要出气就划奴婢的脸,殿下如今虽冷落了主子,可保不住哪日便想起了主子,届时若是殿下见主子的脸被划伤,因此伤了娘娘与殿下的情分便更是得不偿失了……”
赵良娣捏着柳烟的下巴,笑得阴森,一字一句道:“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我就成全你这份忠心,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见赵良娣为难柳烟,姜凝正欲上前制止,可奈何她却被人钳了住,如何都动弹不得。
那匕首离柳烟越来越近,眼见刀尖就要刺上柳烟的面颊,姜凝猛然从梦中惊了醒。
她额上浮着些微薄汗,瞧着眼前的黑夜惊魂未定,忽听房门被人推了开,柳絮行至榻边坐了下,安抚道:“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姜凝瞧着她,只一眼便有些绷不住了,她抱着柳絮,眸间顷刻间便涌出一层迷蒙水雾,身子还有些微微发颤。
柳絮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柔声劝道:“姑娘莫怕,都是假的,都过去了。”
手掌下的触感温热真实,将姜凝悬着的那颗心渐渐拉回了现实,她衣袖下的手攥的一紧,一双杏眸愈发沉静清醒。
凭什么坏事做尽的人最后却可以安然无恙?!
凭什么无辜的人却无端被人迫害甚至最后丢了性命名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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