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又回头对院子里喊了一声:“阿针!”
另一个矮一些的仆人着急着忙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根管子,似乎是用动物消化道制成的水管。这位看到云河等人连忙行礼,差点儿把手里的管子掉到地上。
姜祎成和祁旻跟云河家的仆人打了招呼,就跟着云河进了院子。
云河真正的府邸确实比在近虹足那个小院子华贵得多,不光是主建筑更加宏伟还有许多副建筑,更重要的是植被覆盖度确实不是一个级别的。在近虹足的小院子还能看得清房屋的轮廓,而这里的建筑表面则已经完全被植物覆盖了,并且枝条藤蔓的走向也被精心规划过,有的开着花有的挂着果,混合而成的香气清新而不腻人。
“内城不许在屋顶上养风鸟,所以我家的风鸟都在后院。”云河介绍道,“屋顶上没有风鸟也是好事,成熟的果实就不用立刻收了。”
她没有显摆地介绍那些果实分别都是什么,虽然姜祎成知道这些植物的价值,肯定是连近虹足官府都远远比不上的。然而这样高贵的一座宅子,竟然只有云河和歌影两个主人,其中一个还常年不在家,属实是有些浪费了。
“阿针,你继续去浇水吧。”云河对手里拎着管子的仆人说道,“我自己招待客人。”
那个仆人答应了一声,立刻转头走了,似乎对于这宅子的植物反而比对主人更上心。
仔细一想,这倒也不让人意外。贵人家族的仆人其实也就是园艺工匠,这些植物是他们精心打造的作品,当然比主人更重要了。
姜祎成和祁旻跟着云河进了主建筑的门廊,这里的空间比近虹足那个房子的门廊大两倍,有一整面墙的防晒泥架子,上面的瓶瓶罐罐数不胜数。另一面墙是衣架,各式各样的面具和外衣都摆不开,只能叠着挂在一起。中间的水池连着桌子,上面是几种常用的防晒泥和用来洗防晒泥的细沙、香灰,还有一个放香膏的盒子。桌子的后面摆放着一个雕刻成几何形状的水缸,水缸里还漂浮着开绿色花的水生植物。
“这是歌影养的鱼。”云河说道,“她应该养死过很多盆了。”
姜祎成凑过去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水里有什么动物,水面上的植物已经把水面遮挡得差不多了。
“您想看看么?”云河撸起袖子,直接伸手往水里抓了一把,一个黄色的影子扑腾着被她从长着巨大叶片的植物下面扥了出来,“这只还挺大。”
而当姜祎成看清楚那只“鱼”的时候,不禁被吓了一跳——这玩意儿哪是“鱼”啊,根本就是一只至少二十厘米长的大虫子,上面长着鲜黄色带着似乎是鳃的绒毛的细长附肢,起码得有三四十对儿。
“嚯,您管这玩意儿叫‘鱼’?”祁旻也有点儿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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