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长得都一模一样,是怎么区分的?”祁旻插话问道。
“血纹会有区别。”云河解释道,“当然,一般还是会再打上标记,就是扎破表层把不同的颜料注入皮下。富裕的家族会养很多孩子,不这样区分不了。”
就像是刺青一样。但是单纯为了区分而给下一代刺青,听上去是有点儿不负责任了。好在这些“孩子”大概只是卵,应该不会对他们孵化之后的容貌有什么影响。
叶螺把车夹层里的孩子都检查了一遍,之后有些唯唯诺诺地说道:“这七个确实都是我家的孩子。但是,朝阳将军,您要怎么处置那个……鞍光的情人?”
“您还真信他是鞍光的情人?”云河有些无奈地反问道,“对不起,我不该管民众的家务事,但是鞍光商会是近虹足唯一的织品供应商。因此我作为现任近虹足的军师,麻烦您作为鞍光的伴侣不要再给她找麻烦了。”
她说完这段话之后回过头,正好看到一辆由卫兵驾驶的风鸟车向这边跑来。
这辆车对应在货箱的地方是一个客厢,整体漆成了黑色。客厢的门打开了,一个戴着深紫色镶着三根羽毛一样的装饰品的帽子、涂着桃粉色鼻子上画了一竖道的人走下来,他身上穿着非常笔挺的制服,右腿绑着绑带,上面应该是一把短一些的配枪。
“翼海将军,日安。”叶螺和他的仆人对这位近虹足城的城主行礼道。
“老师!”翼海快步跑过来,看到云河旁边还站着两个“外星人”,惊讶而又兴奋地问道,“终于又有人来了!您两位是简的朋友么?”
“是啊,我们是太阳系人。”祁旻已经习惯了“太阳系人”这个称呼,“您好!”
“您好,翼海将军。”姜祎成也问好道。
他毕竟是之前简佚的朋友,跟其他人还是不一样的。
“老师,发生什么了?”翼海又连忙对云河问道,“这位好像是鞍光商会的……是因为鞍光贵人的情人——”
“你住口。”云河现在的语气可以被称为“恨铁不成钢”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毫不掩饰地训斥了自己曾经的学生,“翼海,你捋捋这城里都是什么治安环境?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偷盗本地商户家族的婴儿,你手下的卫兵还信了他的瞎话。你作为城主管理不好近虹足城,每次都要依靠来这里任职的军师,难道现在你还要让我替你做事?”
这话的内容是没错,但是最后一句话怎么有点不对劲。之前翼海是依靠来这里任职的军师管理官府,而云河这说法听起来反对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反对他让她做之前那些军师做的事情——问题是云河现在不就是近虹足的军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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