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念头:老天爷,她不想重生了,让她死回去吧!
隔着屏风,依旧能感受到萧无烬的存在。许月圆思绪混乱,一边担心哥哥的安危,一边是对暴君的恐惧,一边又想为自己报一箭之仇。
她小心地扒拉着屏风边,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朝外看去,暴君去了外室饮茶、茶水饮尽,萧无烬放下茶盏回眸看向她这里。
不好、被发现了!许月圆立即缩回脑袋回到屏风后面,同正要出门却遇到天敌的兔子一般,哆嗦得厉害。
宦官贺兰晦在殿外已等候多时,“主上,该上朝了。”
萧无烬放下茶盏,拂袖跨出了太极殿,“暂且将她充作宫女。”
“是、”明面上波澜不惊,贺兰晦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未央殿的里那个小玩意居然还活着?!
萧无烬离开后,贺兰晦抱着疑惑的心情迈进门槛,想一探究竟,另外一只脚还在门外,就听见里头爆发出一声痛哭。
“哥哥——呜呜!”
许月圆等着大魔头萧无烬离开才敢出来,一眼就瞥见了木塌矮几上的面具,这个面具对哥哥来说定是无比重要,如今落在此处,说明、说明哥哥已经遭到了暴君迫害!
“哥哥啊,哥哥——!”许月圆伤心极了,哭得情真意切。
“你兄长怎么了?”贺兰晦多嘴问了一句。知道许月圆是翰林院许念书的妹妹,他平时可没这么好心。只是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惹怒主上,却依旧还有命在,实属奇迹。
“你还我伶人哥哥!”许月圆捏紧了拳头打在贺兰晦身上。
贺兰晦皱着眉头,承受砸在胸膛的棉花拳,想起昨夜这个女人冲到主上怀里叫他哥哥,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女人又将面具抱得紧些。
这可是他为陛下准备的出宫行头,防止暴露身份。一番思虑过后贺兰晦得出结论:这个蠢货似乎将戴着面具的主上当成了旁人。
他明白了,主上想留她在身边,戏弄几日之后再道出实情吓死她。
面对崩溃大哭的许月圆,贺兰晦波澜不惊地开口,“既然不愿成为主上的女人,今后,你就跟在主上身边作御前宫女,专门伺候主上起居。”
“我不!”许月圆脱口而出,让她跟在仇人身边、等等,做宫女?还是萧无烬的御前宫女?妙啊,这是报仇的最佳途径。
“不?”贺兰晦语气冷了几分。
“我不......不可能不遵命的。”她努力说完后半句话,擦了擦眼泪,勉强对着贺兰晦露出笑容来。
等着吧,她必定会叫萧无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表情令贺兰晦又皱了皱眉头,这蠢货哭笑不得的脸,真难看。正要出去吩咐人为她量体裁衣,一抹红色光亮闪过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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