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没来由地笑了声,“无月,晚柑糖更为甜口,过几天我再送过来……夏柑清苦,不要勉强自己……”
“都说是糖了,怎么会苦呢?”停下脚步,无月转身看他,微微笑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我会把它们吃掉的,全部吃掉。”
她是踩着夕阳离开的。脚步轻快,衣摆蹁跹。
蓝染独自在廊下坐了好一阵。
他静静回想着,自己提出关于忘川诞生意义的猜测之时,从无月放空的眼底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可能再多等一秒,她就会编造出某个无伤大雅的谎言,来打消他的疑虑吧。
明明就在身边,是近到可以听见呼吸和心跳的距离,但不知为何,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隔阂让他感觉还是碰不到。
他抬眼看了看垂落下去的夕阳,冷静的眼神和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恍惚回到了他尚未接受无间惩罚的万年以前。
天地被余晖浸染成亮眼的赤金色,气温开始下降了,他叹息一声,表情也跟着沉郁下来。
应该是那样一回事吧。
她没有坦白的故事,他无法放弃的真实,合在一起,竟变成了一种——
名叫“秘密”的东西。
一场细雨之后,金秋如期而至。
夏日祭的邀约终究是被无月推到了一边,蓝染倒也不心急,只是告诉她,今后还有许多时间,这条路可以慢慢走。
话中深意,女孩面上不语,却心领神会。
此后不久,她就断断续续地得知了许多故人当下的情况,也和其中一些人打过照面。
她知道,东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也听说了市丸银和松本乱菊的关系,发现雏森桃在十番队,队长是一护的父亲,名为“志波一心”。
一护留在浮竹的番队,长期在现世执行任务,露琪亚和阿散井新婚在即,据说日期定在来年春天。
她还见过好几次,因为宿醉之后,被送到四番队做脚底按摩的一角和弓亲……
看样子,大家都很好。
包括那只大白猫。
早前她刚刚到四番队接受治疗时,它就随着其他队士一同出现过。然后就像在四番队安了家似的,没日没夜地,在院角屋顶游来窜去。
第一次见到它时,原本病恹恹的无月陡然来了劲,抱进怀里就一顿搓揉,还说它皮毛柔软、手感舒适。
猫咪发了疯似的嚎叫挣脱,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通连环猫猫拳。
无月没有生气,忽然摸了摸它的头,一本正经地说了句:“你看,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这次,就换我来保护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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