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西弗勒斯才能借助这微弱的光亮看到对面窗幔中平躺的身影。
回忆着今天阿布拉克萨斯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西弗勒斯可以肯定,马尔福家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否则对面的这个家伙绝对不会突然决定留下过圣诞。毕竟在几天之前,他还在与自己探讨着圣诞舞会的情形。
翻了个身,西弗勒斯压下了心头的疑惑,暗自为自己的思想恼怒——那是马尔福的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别自作多情了,他还没把你当朋友!否则为什么他会对此遮遮掩掩,甚至闭口不谈?
哼哼了两声,西弗勒斯恼怒地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在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中渐渐入睡。
次日清晨,阿布拉克萨斯仿佛昨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带着那股傲慢到欠揍的表情在霍格沃茨里游荡。这让西弗勒斯的心情更加烦躁,所表现出来的外在就是马尔福笑得有多爽朗,他的脸色就有多阴沉。
西弗勒斯也说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马尔福如此关心,他对此感到困惑迷茫,还有一丝丝的慌乱。这似乎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但又像是有些似曾相识,那种陌生的熟悉让他觉得很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慌。
那是一种被尘封在心底很多年的渴望,久远到就连他都差点忘记。
抿了抿嘴唇,西弗勒斯跟紧了前方男孩的脚步,再一次的将心头那股奇特情绪压了下去。不管怎么说,现在总比以前要好很多,毕竟没人会不遗余力的阻止两个斯莱特林成为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时间总是在学生们谈论假期的时候悄然溜走,当圣诞真的来临之时,西弗勒斯的复方汤剂也刚刚熬好。
“拿着。”西弗勒斯抿着嘴唇将一瓶液体放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床头柜上,“记住你答应的承诺,马尔福。”
“加隆我稍后就会给你,我亲爱的舍友。”阿布拉克萨斯依旧斜靠在床头,只是伸出一只手拿起瓶子眯眼观察着:“我听说这东西很难喝?”
“显然。”西弗勒斯抱胸站在他面前,唇角危险的上扬,“我敢保证,比你喝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难喝。”
“啧啧,那可真是糟糕。”阿布拉克萨斯将瓶子重新放回桌上,“你从没考虑过去改良魔药的口味吗?”
“很抱歉。”回答他的是一个干巴巴毫无诚意的道歉。
耸耸肩,阿布拉克萨斯无奈摇头:“我不该指望这个的。毕竟以你的年纪,能熬制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想,它是有用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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