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屋,甘棠在替陆明悦更衣的时轻轻说:“姑娘,方才您委实不必和燕婉夫人如此争锋相对。”
陆明悦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靠在窗边思索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本想清者自清,奈何孤莲无所依。”
甘棠不明所以,刚想退下,却见陆明悦目光凛冽直视向自己。语气含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甘棠,太傅何时会见我?”
一瞬间,甘棠觉得陆明悦什么都知道。知道太傅故意不见她,知道自己是太傅的眼线。
“奴婢不知。”甘棠情不自禁跪在地上,不敢去看陆明悦的双眼。
下一刻,陆明悦又恢复到平日的含娇细语:“无妨,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去看看南枝布好菜没。”
窗外,骄阳似火,可甘棠却觉得方才被陆明悦扫视过的后背有种刺骨的寒冷。
书房内,魏宁侯听完甘棠的汇报,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地敲打在檀木桌面。
宫廷画师,她倒是挺会为自己沽名卖直。
“请太傅明示,奴婢和南枝是该把陆姑娘当画师侍奉还是...还是当王爷的妾室侍奉?”
“无论是画师还是本候的女人,皆是你们的主子。”
“是,奴婢清楚了。”
甘棠从书房退下,先去小厨房取来几叠点心,缓缓步入藏娇阁,还未入屋,便听到南枝在问陆明悦:“姑娘,奴婢委实好奇,您真不不想侍寝吗?”
甘棠不由驻足倾听。
“小丫头,想什么呢,姑娘我又不是画春宫图的。”
“可...姑娘您这么貌美,万一太傅大人想要您侍寝,那该当...”
甘棠赶忙进去打断了南枝,这些话她可不敢传给太傅大人。“姑娘,奴婢瞧您晚上肉食的有些多,刚刚从小厨房拿了千层桂花膏和雪融山楂球。您且尝尝。”
“还是甘棠会伺候人。”陆明悦娇笑着把山楂球塞进南枝嘴里笑道:“看我不堵住你的嘴。”
甘棠微笑地看向嬉闹的二人, 怀疑她中午是不是对陆姑娘那抹凌厉的眼神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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