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又来了。”樊翊举起两杯酒,一杯倒在墓碑前,另一杯一口喝下,“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但没办法,我喜欢喝,只能找你一起喝。”他又酒杯倒满,重复同样的动作“没办法,谁叫你这么纵容我。”倒酒、喝酒、再倒酒、再喝酒,不一会儿,酒瓶就空了。
他拿出一块白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墓碑:“哥,阿敏要走了,不要紧,我永远都在这陪你。阿敏不要你在她的梦里出现,不要紧,你尽管来我的梦里,怎么来都行。”
樊翊不停地擦拭,好似要把墓碑擦得纤尘不染,好似想擦去他心头的幽黯。
“哥,从小你就什么都帮我,代我去做,就连死,你也代我……”他的目光沉了下来,“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不知道过来多久,天空飘起来毛毛细雨。樊翊看着灰沉沉的云雾,突发奇想,如果坐上小型飞机极速冲进云雾里,会不会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哥哥还活着的平行世界?
樊翊开车下山,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方向盘,雨刷在玻璃上来回摆动,世界在清晰和模糊中来回转变。恍惚间,一道银光从车头玻璃前闪过,樊翊一惊,定睛前看,一个白衣女人站在前方路中间。樊翊立即重踩刹车,急刹车的尖锐声后是重重的撞击声。白衣女人不见了。
樊翊呆住了,脑子好似被撞成了浆糊。
他撞了人。
又会有一个人因他而死?不可能,不可以!
他深吸口气,颤震地推开车门下车,那个白衣女人坐在车头前,静静地注视着樊翊。
樊翊霎时怔住了,恍惚间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回了古代。女子一头银发绑起的一条辫子斜搭在肩膀上,白色连身裙裤外披着一层银纱。她的脸庞没有妆容,没有一丝杂质,却白皙如冬日初雪,轻灵如雨后百合。双眼好似乌黑的琉璃,闪着神秘诱人的光芒。她轻抿着樱桃般水嫩的唇,轻轻地说:“你撞了我。”
樊翊回过神:“对,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他走到女子身旁,“我可以扶你起来吗?”
女子伸出手,樊翊扶着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闻到了女子身上飘散着淡淡幽香。
“你,你有没有受伤。”樊翊不动声色地打量女子的身体,看不到一丝受伤的痕迹。
女子轻盈地站起,悠悠地说:“你撞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樊翊:“你放心,我会负责你所有医疗费。上车吧,我送你去医院。”
女子摇摇头:“我不去医院。”
樊翊皱了皱眉:“那你想去哪里?”
女子注视着樊翊:“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
樊翊了然:“你想碰瓷?”
女子摇摇头:“你帮我把事情办妥,我可以为你治病。”
樊翊冷哼:“为我治病?我看有病的是你吧。”
女子伸手抵住樊翊的左胸膛:“你的病在这里,你病了六年。”
樊翊心头一震,眉头锁起,警惕地拨开她的手:“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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