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季宁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张脸,依旧清隽好看,不过眼底有淡淡青色,可想而知昨夜被她折腾得不轻。
静了两秒,她问:“我手机呢?”
“我帮你请假了。”
严北承答非所问,语气很淡,却也透出一抹不容置喙的意味。
季宁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再坚持。
她已经懒得问严北承是怎么帮她请的假,公司里同事们会怎么想,对她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
事实上,自昨夜从杨果学姐那儿听到那些事后,说不清具体经过什么样的心理过程,好像一夕之间,什么都不重要了。
除了眼前的男人。
严北承视线往下,瞥到她光裸在外的腿,皱了皱眉,又拿了条他的家居裤递过来。
“穿上。”
沉沉的两个字,季宁不怎么情愿地看他一眼,“太长了。”
而且室内恒温,她一点都不冷。
严北承却完全没给她拒绝的余地,“需要我帮你穿吗?”
“……”
除了感情,季宁在严北承面前一向没赢过,只得乖乖接过他手上裤子。
她身上真空状态,弯身穿裤子难免走光,可严北承动也不动地,完全没有回避的自觉,季宁只得小声说:“你……出去。”
严北承挑了挑眉。
季宁耳后微热,索性直接按着他胸口,将他往衣帽间外推。
到门口,门关上。
严北承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微微垂眸,平日冷硬的面庞似乎变得柔和了不少。
洗手间有全新的毛巾牙刷,季宁洗漱完,一直等在门口的严北承很自然地过来牵她的手。
“下楼吃点东西。”
餐桌上,莫名安静。
季宁以为严北承会问她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帮她盛了粥,又垂眼剥起鸡蛋。
他很细心,鸡蛋剥得完整,连上面白色内皮都去除得干干净净。
不过季宁胃口不佳,有一搭没一搭喝了几口粥后,就放下了碗筷。
严北承顿了顿,抬眼望过去。
对上他没什么情绪的目光,季宁抿了抿唇,莫名发怵,乖乖又拿起面前那颗俏生生的鸡蛋。
想起昨夜意识恍惚间,听到医生对严北承讲述她的病情时,说到的“贫血”、“气虚”之类的字眼。
可最近忙得昏天暗地,她有好一阵没好好吃过早餐,胃口到底不适应,勉勉强强吃了一半,弱弱地望向对座男人。
“我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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