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充盈着熟悉的好闻味道,她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仿佛找到了未来一年奋斗的原动力。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严北承头低下来,嘴唇摩挲着她的发丝。
“季宁。”他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
季宁应声莫名发颤,“……嗯。”
“季宁。”他又喊了一声,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季宁心里有些涩,将脑袋更往他胸口贴了贴。
严北承身体随之一紧,却克制着,怕自己吓到她一样,摩挲在她发丝的呼吸缓缓向下,擦过耳畔,薄薄喷洒到她脸颊。
顿了顿,长指拨下遮住她嘴唇的围巾,轻轻印贴上去。
一下又一下,触碰厮磨。
季宁思绪渐渐空白,眼睛闭上,感知里只有拥着她的男人。
手不知何时伸出去,钻进他大衣里,隔着线衫,轻轻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严北承唇上倏然重了几分,抵进去,逼着她和他纠缠。
季宁堪堪承受,等终于被放开后,整个软绵绵地伏在严北承怀里平复。
她眼睛湿漉漉的,嘴唇上沾染着水渍,红得潋滟。
“疼。”
抬头朝他微微噘着嘴抱怨,声音软软的,撒娇一样。
严北承眼神暗了暗,哑声说:“抱歉。”
抱歉两个字落下,抬起她下巴,吻再次压下来。
雪花纷纷扬扬,偶有一片落在唇边,被卷进炽热里。
亲了许久,却没往深处走,两人都守着份小心翼翼。
严北承以为是来日方长,直到第二天醒来。
手机里躺着季宁的消息:【早上接到工作通知,先走了。】
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电话打过去被挂断,再后来她回了条消息进来:在开会。
雪后初霁,阳光刺目。
自那之后,季宁再没出现过。
如果不是家里添置的装饰明明白白摆在那儿,严北承甚至怀疑,那天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个梦。
新年伊始,又一年年审轰轰烈烈到来。
季宁不再是那个拿到底稿一脸懵的青涩实习生,但她依然忙碌,比之前更忙。
没再参与东格的年审项目,而是作为一个团队的IC,审了几家小公司。
忙碌之余,也在关注着严北承离任审计这件事。
有同事在百思香港分部待过,季宁从中辗转打听到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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