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为一个人或一件事,就否定大多数的美好。
“昭昭,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她像听进去了,又像没有听进去,“你不想知道甄怀为什么找我吗?”
“昭昭。”顾之余郑重喊她的名字,比她的下巴抬起来,与他对视,“从那次我就说过,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那一次,他们因为信任危机,吵了很大的架,各自分开冷静了三个月,一个逼得太紧,一个说的太少,其实都在反思自己的问题。
“其实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只是之前的她对这些太敏感了,昨晚上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已经在他这里拥有了那么多东西,再坏的也能接受了。
有根浅棕色的头发掉在他衣服上,很细的一根,甄心动拿起来在自己的指间上缠了一圈,又松开,留下一个细细的发痕,说话的时候,顾之余能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淡淡的忧伤。
“我出生在中禾市的郊外小村上,那里春天会满山花开,冬天会冰雪素裹,到了秋夏时节,小河潺潺,河里的鱼虾很是肥美,金黄色的稻谷跟着小路一路蔓延,到了傍晚,更是美得不像话,有机会我想带你去看看。我在这样淳朴的小村子里生活了十五年,我从小生活的家庭并不是很好,爸妈经常吵架,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不止是我家,连带着我大伯家也是这样,自从大伯母跟别人跑了后,大伯就开始赌博,我经常能看见大伯家门口站着很多人,都是来要债的,后来大伯又开始酗酒,喝得凶了,就会拿鞭子抽甄怀,我看见过好几次,甄怀满脸身都是血,后来,大伯疯起来连我都抽,我跟爸妈说,他们只会嘴上教训一下大伯,过后并不会有过多的关心。”
甄心动有些难受,往他身上寻找安全感,靠着他:“其实小时候我跟甄怀的关系很好,我爸妈不在家时,他会让我过去,做饭给我吃,有时候放学路上下雨了,他还会拿着伞来接我,挨打的时候,也帮我挡过两次鞭子,被打得血肉淋漓也依然一声不吭的护着我。
“坏人没有绝对的坏人,其实甄怀没变之前,他人挺好的。我觉得,要是我在那样一个被领养了,满心欢喜时又被扔给一个爱打人的人手里,那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下,我也很难不恨。”
顾之余一直专心致志听着,他从来没有想到,她跟甄怀有这么多的渊源。
甄心动继续说:“大伯家起火灾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二,甄怀也才高二,那天刚好是星期五,我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便远远的看见甄怀从火房子里逃出来,他没来得及注意到我,是他把手里的汽油瓶扔进去后才注意到我,当时我没想太多,见火势越来越大,听着周外邻居的叫喊声,只想着赶紧回家,拨打消防电话。刚拿上电话,甄怀就出现到我背后,用那双仿佛我背叛了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将我狠狠推开,把电话砸了好远。”
甄心在他身上趴累了,于是坐起来活动了下肩然后继续躺下去:“后来的事,你差不多也知道了,我被他欺负得很惨,而他放火这件事,我是之后上高中时才意识过来的。”
说到这儿,甄心动稍停顿了会儿,心中思忖,还是略过了某些地方:“上次我去酒店找他,是因为那次前的一个星期,我先来了中禾市,出机场时,正撞见甄怀正跟一个女人起争执,那个女人我见过,甄怀上大学时候的女朋友,他带回来过。于是我装作路人从他们两个旁边路过,听见那个女人在用放火两个字威胁他,我意识到不对劲,就站在不远处看他们的动静,我看到那个女人递了一张照片给甄怀,像是在做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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