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结束了电话,临淇踩着运动鞋慢悠悠走过来,甄心动下意识往后退,临淇见状,皱了皱眉:“虽然第一次见面那次我是说了些伤人的话,但应该也没有那么恐怖吧。”
甄心动有点记仇,没说话。
见人不想理他,临淇摸了摸鼻子,给自己缓解一下尴尬:“那什么,我兄弟给我说了,我知道你们已经领证了。”
甄心动:“……”
“所以呢。”
临淇对几米处的小艺弯身扯了个笑:“小姐姐,我跟她有些话要说,麻烦你……”
临淇长得帅,人高腿长,身上穿得跟他的脸一样招摇,像只花孔雀,说话吊儿郎当的,放荡不羁,小艺莫名红了红脸,点头去远处的花坛等她。
“所以,你对那条狗好点,别总让他哭着来找我喝酒,算我这个做兄弟的,求你了。”人走远了,临淇才说:“有些事,我如果我不说,顾之余肯定不会跟你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就长话短说。”
“在你们关系闹僵的那几个月,你转去了艺术班,你可能不知道,每一次上实验课,顾之余都会有意无意的经过你们班从那边的楼梯下楼,但谁都知道,这边楼梯更近点,只不过那边楼梯有你,高二下学期,顾之余因为你住了院,那时候我真想他妈找人来揍你一顿,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太护你了。结果呢,第三天,你特么就转了学,顾之余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出院回学校时,我都不敢告诉他你已经转学了。”
才听了一个开始,甄心动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
临淇叹了口气:“尽管我们怎么瞒,但他总会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那是我第一次带他去酒吧,他从来不碰烟酒,那天他喝了个烂醉,到后面学上了抽烟,我他妈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别说有多难受,更难受的还在后面,高考后,他问到你转去的地方,还打听到了高中,找了你们班的人,知道你填的哪所学校,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之余,卑微到为了你,竟然将志愿改到你那座城市去,我觉得他疯了,你这样的女人什么地方没有,偏偏他还跟你领证了。”
光是听着这些话,她的心就已经在抽痛,她无法想象,那时候的顾之余明知道跟她没有结果,得怀着什么样的心朝着她走。
“从你们领证后,顾之余来找我喝酒,应该是三个月前吧,也是从那次我知道你们两个领了证,说实话,在你们两个间,凭顾之余那狗性,要哭也是被欺负哭,谁能想到,哭得最多的是他,所以啊,甄心动,对他好点吧,他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看在他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别在辜负他了。”
临淇走后,甄心动独坐在凉椅上,他说的话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字字在敲着她的心脏,绞疼,像被人用石头狠狠砸在上面,喉咙紧涩,任风吹了好一会儿,也消散不去。
等反应过来,泪水已经遍布了满脸。
回忆起那些,她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想起小的时候,父母关系不好,经常打架,还有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连大伯那一家子都不友好。
她过得非常不好。在争吵中长大,心理早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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