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明是故意说给她们父亲听的。
原主萧静州闭门修道炼丹,几年里无论谁找上门他都不见,确是伤了不少故人的心。本来覃静州不想再替原主挽尊,但转念一想,刚刚在校场刷了次高光,“力证”他在道观这几年完全没有虚度光阴,此时面对女儿再敷衍……似乎说不太过去。
于是覃静州迈步进门,坐在两个女儿对面,对着待命的大丫头道,“摆饭。”趁着丫头们忙活的时候,柔声说道,“你们以为这几年断断续续上门找我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做梦想当皇帝外公皇帝舅舅。皇帝算是贵妃生的这个,已经六个儿子了。你们大姐又没生儿子,往后甭管哪个登基,敢不叫我一声外公?”
这话……就特有道理,传出去谁听都觉得能自圆其说的这种有道理。
当然,道观里伺候原主的那两个人知道真相,可因为他们同时也是封棺之人,且石锤都和祁家有点关系,他们说什么,国公府上下都不肯信。
萧三娘眼珠子滴溜一转,“爹爹你不问世事,一心修道的名声……是不是也是祁家有意传出去的?!”
覃静州抬手捏了下小女儿的脸蛋,“倒也不必什么都往祁家头上扣。你爹我戎马半生,至今在军中仍薄有令名,眼红我要害我的人可是不少。”
三娘抿嘴一笑,“不遭人妒是庸才!”
萧二娘轻轻拍了下妹妹的手背,嗔道,“乱说话!”
其实她也意外于自己这么“好哄”:虽然对父亲好几年不着家,对她们不闻不问,她现在仍有些意难平,但知道父亲心里有她们这些孩子,同时也有苦衷,身在其位,稍不小心就可能大厦倾覆,全家遭殃……
她就忍不住要多体谅父亲,替父亲着想了。
话说萧二娘的转变过于明显,从心有怨气到温婉可人,只用了一天不到。覃静州就自然而然地关心起二女儿,“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萧二娘努力笑了笑,“不碍的。”
覃静州道:“爹给你寻个太医来。”
安泰侯一家子都是王八蛋,但他估计在安泰侯大儿子和萧二娘小夫妻彻底撕破脸之前,给萧二娘请大夫不至于太含糊。
实际也是如此,国公府本就有擅长看外伤的老供奉。这位老大夫瞧过二娘,也说并无大碍,也不会留疤。但这不耽误他再给女儿另寻名医。
萧二娘点了点头,她确实不太担心自己脸上的伤,“谢谢爹爹。”
覃静州这才拿起筷子,“吃饭吧。”
早饭吃完,大管事拿着承恩公的帖子,带着几个亲兵,把那几个背主的奴才一起送进了京兆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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