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也行。
他迫切的需要抓住点什么,身后那只推着他不停走的手现在还在推他,他马上就要掉下去了,所以很需要苏别予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可她没有。
她说:如果不开心, 就辞了吧,反正也是他帮你找的。
周韧眼里的光没了,坐了快二十分钟, 陆庭斟打来电话, 苏别予开开心心跑到一边去接, 有时候还会捂着话筒在说话,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心里最后一点希望被踩破。周韧走了,离开时还把自己用过的碗洗了。
苏别予拿着电话, 呆呆看了很久也没追出去,过一会她听到陆庭斟在问她怎么啦,她就没再想周韧的奇怪,继续跟他聊天。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的举动会改变周韧的某些决定,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她家楼下站了半夜,第二天回去发了高烧,后续感染了肺炎在医院住了一周。
出院那天梁月问他什么时候走,周韧回她:“下周二。”
那天是个好日子,而且还是妈妈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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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斟这几天一直很忙,比以前还忙,苏别予在他家里的时间多了很多,他其中一个房间被她的画笔画板颜料给填满,原本空旷的房子一点点有了女主人的痕迹。
这个卧室的衣柜也被苏别予给占领,拿了几件现在穿的,还有几身睡衣。
洗手间里洗面奶发箍护肤品也从一开始的小样变成了现在的正装。
她在等陆庭斟下班,刚跟他通了电话,他不知道在忙什么,说会晚回来。
苏别予做了沙拉充饥,又点了香薰蜡烛打算泡澡,可傅宁却忽然来了电话。
“十分钟后下楼,我让人去接你。”
还真把她当小兵了。
不过能见到人就好,十五分钟后,她在楼下见到了杨建山,没问开车去哪,苏别予在见到他的喜悦被他脸上的凝重给怼回来。
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目的地在半小时后到,一个挺简陋的房子,在一烂尾楼旁边,楼道里贴着七七八八的广告,撕都撕不下来,苏别予没看清路不小心拌了下,杨建山伸手拉住她,“小心点,这儿太黑了。”
“好。”黑你还带我来这。
傅宁在屋里等她,他看起来已经恢复好了,整个人很精神,他桌子前摊着几张纸,在她进来的时候傅宁冲她压了压手指,话依然简短:“坐。”
他好像不是要跟她扯家常。
苏别予也正襟危坐,接过他递来的纸,才看第一眼,她就不自觉的抬头想看他。
“你知道每一年每个月,有多少不知名的人在跟这玩意打交道,又有多少人为了它孩子没了爸爸,妻子没了丈夫。”傅宁眉眼压低,“我只能说比你想象中要多很多。”
苏别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她看内部资料。可看到最后一页,她瞳孔张大,“这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应该是的,但不一定会叫这个名字。”
最后一张纸上的人是周韧还有他妹妹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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