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韧拿了湿巾给她,“那我去拖着他,你慢慢吃。”
苏别予大笑了两声,她干坏事,他怎么还放风。
正说着话,童庆亮那边已经结束了,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恰好看到这两人对视二笑的画面,随后几人落座,吃饭,还喝了几杯。
苏别予觉得,可能是年纪到了,童叔每次见她都要问她什么时候结婚的事。
童庆亮:“你实在不想结婚,先找个人谈谈恋爱也行,最好是那种知根知底的,外边坏男人多,女孩子哪能分得清啊。”
苏别予夹菜装耳聋。
童庆亮见状,忽然拍了下周韧的肩,“我觉得,周韧就挺好的,老实顾家,还又了解,你觉得怎么样啊。”
“童叔,我长这么丑,周韧哪会看得上我啊。”苏别予给他倒酒,“你放过我吧,别瞎指鸳鸯谱了。”
“什么叫瞎指。”童庆亮见状,又问周韧的意思:“你也觉得是我多事了?”
周韧没正面回答,却是回了模棱两可的一句:“我怕她看不上我。”
苏别予:……
童庆亮一拍大腿:“说什么看得上看不上,你这种就挺好的。”
这顿饭吃成了相亲宴,饭后,童庆亮强烈要求苏别予送周韧回家,她没法拒绝,二十分钟的路程也不算长。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还有呼吸声。
周韧闭着眼在休息,男人穿了件黑色短袖,短袖下包裹着的却是令人血液迸发的肌肉线条。
唯一不合时宜的,好像就只有他手腕上的那条鱼骨手链了。
苏别予多看了几眼,心说是不是自己给了别人什么错误的解读,不然童叔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事。
正纠结着该怎么把这个美丽的误会给解释清楚,身侧男人忽然开了口,带着少许压迫感,“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爸爸留给我的礼物吗?”
那还是她出国的第一年除夕夜,他们打了唯一的一通跨过电话,那一年是她最孤单的一年。
而他口中来自父亲给的“礼物”却并不是让人开心的事。
她的印象很深,那一年除夕夜,她房间的空调还坏了,大冷的天,她只能裹着毛毯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他的低语。
他说这个伤是父亲成为英雄的代表,可除了他没人知道。
“别予,我是个没什么好运气的人,我挺怕这份坏运气也会影响到你。”周韧视线幽幽,嗓音很轻,和那一晚的口吻很像,那会儿,他也是这么告诉她,“我很担心你一个人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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